虎妞按时参加了跑马场的赛马,她那匹带着月亮之光的白马非常抢眼,令所有观看的人都热血沸腾,特别是她作为一名女骑手参赛。比赛开始后,白马被落在了最后边,无论虎妞如何做都不能让白马加速。似乎那匹马越跑越沉重,越跑越要被冰冻一般。
在赛道上跑过十圈之后,才能从围场中用长长的马鞭救出里边的人。这些人都是那夜被抓的人,其中就有虎妞驼队的那些人。虎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马上就要临近十圈,虎妞依然排在最后,而围场中央的大火已经点燃,如果不能及时救出那些驼队的人,他们就有可能被大火烧死。
就在虎妞急的落下泪水的时候,她骑的白马突然被大火燃烧,本来冰霜如月亮之光的颜色,突然变成了赤红色。白马犹如一支被硬弓射出的火箭,迅速地追赶到前面,并且第一个跑完十圈。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着急地用长鞭救被大火围绕的驼队人员,跑了几圈,他救出了所有驼队的人,她还想救其他人,可是她的白马失去了赤红色,又恢复了冰霜的月亮色,并且那匹白马很快就冰冻上了。虎妞不得不下马,跟驼队的人员会合。
驼队的人员都像做了噩梦一般,见到虎妞就像看到自己的救星。“你们一直在就好,我还以为我把你们弄丢了呢。”虎妞说着不禁落泪。而此时安灵儿来到虎妞身边,将他们带到一个毡房之中,说道:“你们安全了,我建议你们赶快离开流苏城,回沙枣集。”
“可是我还得去盐湖办货。”虎妞说道。
“盐湖那里更是凶险无比。”安灵儿回应道。
虎妞想了想说:“就算再凶险,我也得去,我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做到。不过,你还得给我讲讲,为什么流苏城和盐湖变得这么诡异。”
“大概三年前,这里来了一个黑山妖王,谁都没见过面,可是他来之后就有了这个奇怪的跑马场赛马游戏。抓在夜晚宿醉的人,当做第二天赛马的奴隶,不过所选的马都必须黑山妖王用火圈灼烧过,其实每匹钻过火圈的马只能活到比赛结束。那些燃烧着火的马匹和骑手在比赛结束之后,都会化为灰烬和烟尘,只不过你这匹白马倒是很特别。”
“那这些着了火的马匹都来自哪里,谁在操纵比赛?”
“是黑山妖王,流苏城到处是他的信徒,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们。他们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到面目,也许你也注意到在所有的看台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信徒。而那些骑手也是信徒,他们似乎把这个比赛当做一种仪式或者殉道。”
“那你和安迪为何能安然无恙?”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们作为侵入者,白天还需要人看着这个跑马场,晚上还得由我们组织比赛。”
虎妞听完安灵儿的讲话,对驼队的人说:“我们还去不去盐湖,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我们听把头的,我们的命都是您救的,您说什么我们听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虎妞使了一个颜色,众人跟着虎妞出了毡房,安灵儿没有挽留。在虎妞走出毡房,那匹被冰冻的马突然破冰,全身起了赤色的火焰,飞奔着朝虎妞跑过来。而整个骆驼队的骆驼也跟着那匹赤焰白马跑过来,虎妞跳上那匹白马,众人骑上骆驼。虎妞对安灵儿说:“谢谢你的白马,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奉还。”
赤焰白马带着驼队向盐湖进发,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经过一夜的奔袭,他们离开了流苏城的管辖,来到了离盐湖最近的一个落脚点——雪屋。雪屋就是一个客栈,为行人落脚、歇息的地方。雪屋海拔很高,常年风雪不断,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但是那里有过路行人留下的干粮,还有棉衣。不过雪屋居住着两头雪狮,白白的毛非常漂亮,随着寒风吹动一眨一眨眼睛,似乎蔑视着所有的人类。
驼队的人看到雪狮都非常害怕,而虎妞则走近它们,亲昵它们的脸庞。虎妞说道:“别看它们看起来很凶,其实他们很温柔,不过不要做出对不起雪屋的事情。我们吃了这里的干粮,一定要留下我们随身携带的烈酒作为补偿,棉衣用过了,不能带走。”
“实在太冷了,我们需要烈酒和棉衣暖身子。”
“这就像我们在沙漠行走,要将西瓜皮反过来扣在沙地上一样,给过路人遇到困难救个急。我们把干粮吃掉了,留下烈酒,也能帮他人暖暖身子,这棉衣也是曾经的过路人留下的,我们更不能带走了。”
众人点头称是,虎妞则在雪屋心上盛开的寒梅。花瓣有些已经凋落,可是那颜色十分迷人。“好像有一个人走过来了。”驼队有人喊道。
“加强戒备。”虎妞说道。
那人经过风霜吹动,已经满脸、满头都是霜雪,已经看不清样子。他快走到雪屋了,可一头栽在地上。众人将他抬到雪屋里边,给他灌了几口烈酒,并盖上了厚厚的棉衣。随着那个人胡子上和头发上的霜雪化为水,他的样子清晰了很多。
“这不是那个米格曼吗?”
“您认识他?”
“算是认识吧。”
等米格曼醒过来,他看到了虎妞,口中说道:“老婆,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句话让众人不知什么意思,而虎妞生气地给了他一拳,他又晕过去了。
“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一顿,然后再上路。”
“这个人怎么办?”
“扔了,让他自生自灭。”
众人都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