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谢眉一下子崩溃了。
他还没来得及乐呵一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个事情，楚昼转头就跟他说只是看中他的脸。是谁都没所谓。
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
“你终于打算承认了啊？混蛋老板。”楚昼揉了一把谢眉的头发，或许是太过沮丧的缘故，连头发也变得柔软了几分。
谢眉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身体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对方套话的同时还被刷了一波。
果然叫出秦夜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瞒不过去了吗……
“好吧，是我。”谢眉道。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确定了身份以后，楚昼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谢眉的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问他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为什么会发现了？”
“你的习惯。”楚昼道：“吃苹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我没想到你连这些细节也会注意到。”谢眉觉得这个理由太过于憋屈，实在是百密一疏。
“上个世界你和我基本没有接触，因此没有注意到，但现在几乎住在一起，太容易被发现了。”
谢眉点了点头，道：“是我操之过急了，一直忙于确认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
“既然你不肯说，那让我猜猜你这么做的目的？”楚昼道。
“我出车祸之前你曾经给我看过一个全息网游的提案，是否就是我现在使用的这个？”
“伪造出来我出车祸的假象被迫我是用这个系统，但是你知道普通的攻略不会对我有用。于是就像第一个世界那样，在我离别之际告白，让我产生愧疚感，慢慢积累起来转变成别的东西？”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之前的告白已经能确定我喜欢的人就是你了，为什么我还留在这里。”
一连串话说出来，楚昼感觉憋在心里的一团气终于舒畅了一点。
谢眉叹了口气，“你的脑洞也太大了，诚然对于游戏行业而言想象力是一种珍贵的东西，只是你没必要把他带入到生活中吧，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再怎么说，我还没有可怜到需要用别人的‘愧疚’来骗取感情的。”
楚昼没想到自己被秒打脸，但是也的确想象不出别的原因来。
“不过也的确是和那个游戏有关。之前我们试着研发了一部分功能，并加入了ai系统，希望它能够自主升级。”
谢眉道：“最后因为种种缘故这个提案被否定了，但是程序被保留了下来。”
“实际上你那次车祸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但是送到医院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检查发现，你的脑内被植入了那个半成品的游戏芯片，并且强行绑定了系统。”
“有点像绑架的感觉，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想让他醒过来就用这个系统完成十个人的心愿’这种威胁。”
“心愿？”楚昼重复了一遍，有点没明白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名词。
“对，系统会随机收集别人的心愿，当然，也可以主动向系统‘许愿‘，然后就会被传送到一个随机生成的副本里，由我们两完成许愿者的心愿。”
“它通过这种方式收集人类的情感，来完善自己的程序……也许当时给这个系统加入ai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谢眉说完，又问：“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那么晚还要出去？如果不出车祸的话，也不会让它有机可乘。”
“……不是你让我去加班的吗？”楚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
谢眉也愣了一下，那茫然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我没有啊。”
“看来这个程序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如果谢眉没有说谎的话，就代表这个系统可以黑掉他的手机，模仿他的声音，并且清楚两人的相处模式，笃定用这种理由楚昼一定会出来，最后还在医院里植入了芯片。
谢眉听到这里也有同感，虽然早就知道车祸本身不简单，但没想到竟然是利用自己造成的。
如果当时把那个程序销毁干净……可惜没有如果。
“你也知道真相了，就别再追究了，接下来我要清除你的记忆。”
“什么？”楚昼没料到自己好不容易发现了端倪，正准备顺着线索查下去，谢眉突然说要清除他的记忆。
这就好像你玩一个r游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打到boss的时候，电脑给你说我把你存档给删了你重新来吧一样。
“告诉你这些就是违规的，系统已经警告过我很多次了。”谢眉的语气十分无奈。
“你就这么顺从他？”楚昼不可思议的问道：“就不想想别的办法？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半成品人工智能，还没进化到无懈可击的地步吧？“
“我不敢赌，你出现任何意外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后果。”谢眉叹了口气。
楚昼还是第一次从对方身上看到不自信的表情。
他一向秉持着老子天下第一的盲目自信，什么事情都敢试一试，还没有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过。
“但是就算照他说的做也不一定不会被撕票吧……”
“不要立flag，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谢眉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呸！到底是谁在立flag啊。
“抱歉了，希望你下次发现了什么，也装作不知道好了……当然，可能这句话你也会不记得了。”
谢眉蜻蜓点水般在楚昼嘴唇上落上一吻。
楚昼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惊讶或者是惊喜，就感觉头一晕，身体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