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一进来就大声喊道:“老太太,你要见的人我可给你带来了!”
“臭小子,每次回来都这么大的嗓门,怎么就没个沉稳劲!”杨佩瑶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正中的华文昊。
她一下子就楞住了,时间仿佛冻结在三十年前,她与哥哥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赶出了这个四合院,然后前往黑江省。
天京已经春暖花开。可是黑江还是冰天雪地,她跟着哥哥来到察干河林场,住进了四处露风的木屋里。
那时她的哥哥就像华文昊这样年轻,从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他哥哥当年的样子,竟然那么的相似,杨佩瑶呆呆得看着华文昊,身子有些颤抖。眼里饱含泪水,随时就能涌出来。
沈明叫道:“老太太,干吗呢,干吗呢,华文昊,我兄弟。您不是要见他吗,我把他叫过来了,这小子在那地狱般的地方呆了一百多天了,今天算是解放了,刘妈在吗?让好给炒几个菜,今儿就在家吃了!”
沈明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不同,只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大声叫嚷。
华文昊冲杨佩瑶施了一礼。叫了一声:“婶婶,你好,我是华文昊,和明哥是很好的朋友,今天和他一起来看您,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
华文昊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屋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虽然这种感觉很奇怪,华文昊却只把它当做了一种久别见亲人的意外之喜,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沈母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杨佩瑶连忙整理着自已的心情,虽然华文昊与她的哥哥年轻时长得太像了。可是她无法肯定华文昊就是她失散了的侄子。
她多么的希望华文昊就是哥哥的孩子,这个念头让她坐立不安,不时的拿眼晴撇向华文昊,就连动作都是那么的像。杨佩瑶虽然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她无法做到心如止水,那个想法折磨得她五内如焚。
“文昊啊,第一次到家来,不要拘束,你和沈明是好兄弟,以后常到我这里来,就把这里当家,千万不要见外!”
华文昊道:“婶婶,您放心,我会的!”
“对了,你今年多大?”
“25了!”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查户口呢?老太太。”沈明坐到杨佩瑶的身边,将洗好的苹果递给季想楠。“弟妹,吃,到家了,别跟哥哥客气,我们家老太太就是这样,喜欢刨根问底。”
杨佩瑶这才发觉她有些怠慢这个女孩子了,一直都在和华文昊说话,到把这个姑娘忽略了。
“好俊的姑娘!”杨佩瑶夸奖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以后常到婶婶家来,过来坐坐!”
季想楠连声答应,不过她却有些奇怪,怎么这个老太太看华文昊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总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宁萱走过来道:“想楠,走,我带你四处走走,这就是天京最典型的四合院了,历史悠久,在香港很难见到这种风格的建筑,我带你参观参观!”
杨佩瑶笑道:“好好,宁儿啊,带想楠四处看看,别走太远了,饭一会就好了!”
杨佩瑶并没有放弃她的追问,与华文昊说着话,很快就把他的家庭状况了解了个透彻。
杨佩瑶有些微微失望,依照华文昊的回答,他的父亲是一名老中医,所以他才会有着这么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这样看来,这个孩子和他们杨家一点关联都没有了。
杨佩瑶格外的失望,可是她却不死心,为什么世界上竟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就连走路,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像,这怎么可能,杨佩瑶内心矛盾着。
刘妈很快就将饭菜做完,季想楠与宁萱也及时赶了回来,众人一起上了桌,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温馨的时刻了,华文昊想到了母亲,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希望能够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杨佩瑶仔细的听着华文昊谈论着这场灾难,说着那些工作在第一线的护士医生们无私奉献的精神,众人阵阵唏嘘。
国难当头,才显真情,虽然人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渐渐的迷失了自我,但是当真正的灾难到来时,那些有着良知的人们,仍然会用他们的血肉筑起钢铁长城。
饭后。华文昊为杨佩瑶诊了脉。老人家是多年留下的病根,这种病需要用中药长时间的调养后才会痊愈。
华文昊为杨佩瑶开了方子,嘱咐她如何服用。华文昊准备明天就离开天京,因为这场灾难,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亲人,季想楠会同他一起回到家乡。
杨佩瑶在送华文昊离开的时候眼里满是不舍,虽然她无法将华文昊与哥哥联系在一起。但是她强烈的感觉到,华文昊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这是一种直觉,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就连宁萱都感觉到了老太太的不同,她疑惑的偷偷去问沈明,可是沈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这段时间沈明与宁萱的感情突飞猛进。冠状病毒大流行期间,整个天京的公共场合无人敢去,沈明平时总去的那些个夜总会全部停休,根本找不到女孩,所以这段时间与宁萱交往的格外的多。
沈明是个会讨女孩喜欢的家伙,宁萱虽然泼辣,但是在男女方面却是白纸一张。楞是在这段时间让沈明骗上了床,两人现在正恋奸情热,从沈母那里出来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