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想要查查看,万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重新修炼第十五重
重新修炼第十五重花想容表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搅基者见搅基。
对寿命动辄就是上万年的仙修来说,十五年不过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在此期间,宁远归除了修炼以外,总共就做了两件事。
一,就是完成了和骑在墙上等红杏的交易。
长松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狗腿,脑子灵活,办事牢靠,很快就帮宁远归搞定了四份答卷的填写。长松还有一颗什么都爱把宁远归往好处想的心,好比在此期间,长松顺利拜了列当真人为师,他就毫不犹豫地把此归功于宁远归,还郑重其事地谢了一回。
“我并没做什么。”宁远归摇头拒不敢受,他是真没有做什么,无论是他,还是陆闻小宝都和列当这个名义上的师侄并不熟悉。
“师叔祖谦虚了。”见宁远归这样,长松反而更加相信这就是宁远归在背后做的了,也顺便坚定了以后一定要紧抱师叔祖大腿的决心和信心,跟着师叔祖有肉吃啊,而且师叔祖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明明是个很好的人,最近因为魔尊的事情更是人气飙升。
宁远归对此事也就不准备再说什么了。
而交卷子的实名制人选,宁远归并没有用到荠苨等狐朋狗友,因为以荠苨等为首的仙二代在宁远归去极乐洲的日子里,不甘寂寞地又犯事了,此时他们已经重回老地方去面壁了。
“哎哟卧槽,陆少,兄弟对不起你,等着本少出去,一定好好聚一次。”这是荠苨留给宁远归的留言。
宁远归表示,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没拉着我再次犯事,面朝大海,一起面壁吗?
幸而宁远归回去之后他就在三师叔母的安排下重新入学,还被转到了所谓的精英班,用了点小手段就很轻松地凑齐了四个名额。
这就是宁远归在这十五年间做的第二件事情,他重新开始上学了。
学校的内容倒是不难,宁远归在看到那些的第一眼,脑海中就会蹦出相应的知识,他越来越相信他就是正一派那个惨死在魔尊手里的宁远归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脑海中会突然蹦出很多他在人间绝对不了解的东西,甚至有些是完全有别于现在的。
而他刚巧了解到,那个宁远归正是一千年前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
也许在仙界一千年不算什么,但对于爱用人间来衡量的宁远归来说,那可真是老古董了。
在仙界,“姜还是老的辣”这条定律一直不怎么靠谱,大家看的是你的势力,你的力量,你的后台,却独独不会看重你到底多少岁。老一辈是之所以能压制住新一代,是因为他们的经验,不是他们的年龄。
而失忆了的宁远归缺的就是经验,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当然,也许这话宁远归说的早了点,真正的灾难是,三天前他刚从视圭里得知魔尊和其余百名魔修越了无间地狱,三天后他就听门内弟子来报,魔尊已经杀到了北邙山下
魔尊十五年前那一句“这事儿我们没完”,在宁远归的记忆中重新复苏,记忆犹新,就仿佛发生在昨天。魔尊不怒自威的表情,泰山压顶的气势,以及那一双令宁远归怎么都无法从心头抹消的邪气紫眸,让宁远归相信,“这事儿我们没完”基本等于了“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这么想很不厚道,但宁远归始终坚持认为,魔尊的脑回路肯定是存在什么问题的。
万俟独自一人上的北邙山,身后追了数十佛修,前面又当着四方仙修,但他还是走到了宁远归面前。
宁远归本不该出来,但鬼使神差地,他站到了万俟的对立面,他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实在不明白,万俟有什么立场不放过他,依照当日局面,怎么看都应该是他不放过万俟这个想要利用他逃出生天并且真的逃出来的人吧?
更何况,按照一般仙界的套路,双方其实不过就是彼此万丈红尘中的一个过客,一粒黄沙,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实在是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万俟执剑而立,英挺的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执念深情,宁远归被自己的这个比喻吓到了。
宁远归从调查过魔尊的资料之后就知道,万俟是个善变的人。过去的资料记录里,手握黄泉洲生杀大权的魔尊是嚣张而又肆意的,就好像一团厉火,势要烧尽阻碍在他眼前的一切;但在无间地狱中,袖子上沾着泥巴弯腰屈膝蹲身在花田的万俟却是冷漠而又疏远的,仿佛是一方与世无争的宁静湖泊,只要不主动招惹他就可以坐忘沧海桑田。
这完全就是两张皮,两个人。如果不是宁远归也查了一些别的被送入无间地狱的魔修的资料,发现他们和他记忆里认识的那些魔修都不太相似,宁远归甚至都要怀疑这个魔尊是不是也被谁夺舍了。
值得一提的是,宁远归并没有找到七月的资料。唯一有关于七月的线索就是宁远归现在还戴在手上的那一串银铃,不知道为什么,在七月给他戴上的那一刻,他就再没有想过要脱下来,就好像在很多年前,它其实就已经属于他了。但宁远归也因此有理由相信,七月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大到都无法找到对应他的资料。
无间地狱真的是一个很能改造魔修的地方,无聊的时光打磨了他们的锐气,折煞了他们的高傲,圆润了他们的棱角,逼得他们不得不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