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一直对主上忠心耿耿。”
早知道他再说违心的话,不过听到心里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计泯仇冷下脸色,从身后拿出一个面具,将面具待在他脸上,冰凉的触感,仿佛将灵魂也禁锢了。狰狞的面具覆盖了大半张脸,透着青铜光泽。
“在人前可不许摘下来,你是我的暗卫,不能给别人再看了。”
“是。”
“走吧,我带你去见你妹妹。”
徐风站定,忽然觉得有些愣神,透过面具看向计泯仇,这个人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奸诈狡猾。
两个人出了鬼阁一直往东而去,到了附近一处山林,这山林里不算是人迹罕至,至少有路可走,沿途可以看见一些居住在山林中的山民的房屋,两个人一直走,走到一处农舍,计泯仇转手拉住徐风,“你等等。”
两人藏身在树后,却见不远处一女子从远处小溪那边走过来,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估计装的便是一些野菜山菇,女子在井水边将那些野菜洗干净了,放进筲箕里,晾在架子上,只看到侧脸和背影,但徐风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徐月,决计不会错的。
他一步正要出去,却被计泯仇扣住手腕儿,冷声道:“我说带你来见她,可没允许你们相认。”
“你——”
“你若是不想她现在死,就休要做声。”
徐风无法,那女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侧对或背对着他,但她的举止的确又是徐月的样子,徐风心急如焚。但又拍计泯仇加害于她,便忍住不做声。
看了半日也没个结果,只好做罢。
计泯仇走在前面,徐风跟在身后,山林里寂静无声,偶尔枯叶掉落,或是树枝挂住了人的衣衫。
“不要私自到这里来,否则,我定然会让你后悔的。”他转过身,看着他脸上的面具,笑道,“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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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白氓看着来人,全没有倦怠之色,却也不是意气风发,平常的,却又让人不能轻视。
“难道计阁主已然忘却当初答应白某之事?”
“白老板助我良多,怎敢忘却。”
白氓将画册从书架上取出来,封面是白色,只是用作记录文字之用,白氓将画册摊开在他面前,翻开第一页,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雪狐令牌”,却听白氓解释道,“相传这便是当初天山魔教叛逃的那位星主送予各个门派的令牌,若是拿着令牌找到天山去,便可命令那现任教主完成一件事。”
“可有线索?”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令牌究竟长什么样子,因为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人见过。”白氓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响,令人莫名心烦。
“或是谣传?”
白氓笃定的看着他,“不,的确存在。”
“你可知道数百年前有个鬼笔书生徐言叶,此人说来奇怪,明明只有短短浮生几十载,却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他编撰的书,还请阁主多加留意。”
白氓接着翻了几页纸,“后面记录的都是些只言片语,皆是从那书上摘录下来的。”
“原本在哪里?”
这些零碎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只是徐言叶此人言辞古怪,让人生疑。
“这是我派人从长安城揽月山庄里抄来的,那位庄主可精明得很,把藏书看得死死的。”
计泯仇粗略翻阅了几页,心中也有疑云,天山一门神秘莫测,多年来江湖征讨从未断绝,却无人能攻入魔教内部,若说雪狐令牌是天山一门所发……加之徐言叶提及天山雪狐,不知又有何关联。
白氓见计泯仇似乎也对这雪狐令牌颇为好奇,于是便将那白书递在他手上,“这书一时半会儿不能阅完,不如阁主拿回去仔细揣摩。”
计泯仇本不是多事的人,只是此事若探清原委,不知道又有多大的秘密浮出水面——他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他将书收好,与白氓道别,便转身出了门去。
金缕衣阁果真金碧辉煌,其中官宦富商数不胜数,人声嘈杂,四处那些身着翠衣的女子当是武功绝顶之人,竟然能请得动,来做这小小成衣铺子的侍女。
一路出了金缕衣阁,回头却不见徐风的踪影,大约又是跑到不远处哪里躲藏起来了,暗卫暗卫,哪有顶着暗卫的名头光天化日之下带着面具走来走去的。
计泯仇轻笑一声,往四处望去,此时不远处飞奔过来一个人,一身的道士袍子,一缕胡子要掉不掉,在他身边一掠而过。
那是硝石的气味。
接着一队人在后面款追猛赶,一时之间整跳街上鸡飞狗跳,周围的行人被撞到一边,跌在地上哎哟哟的哭爹骂娘。
计泯仇错开一步,走到人群边缘,却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思——不如装下柔弱引人出来吧。
于是焚玉榜榜首,鬼阁阁主,宁死不屈的小少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四肢不协调地被人撞倒在地上,险些就要一步摔倒一旁的明月湖里。
计泯仇会泅水,因为他曾经掉下去过几次。
不过此番摔法十分有损英姿,只听“噗咚”一声,整个人沉入水中,一瞬消失不见,他沉沉浮浮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湖水,一片清澈碧水,几尾红鱼游过。
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
周围的水冷得彻骨。
他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
他忘记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计泯仇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