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在深圳出差,住的是一个青旅,遇到一个男孩子叫晋江(配合一下,别笑场)。我那天在大厅里写会议总结,听到晋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晋江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他依然没接,直到手机安静下来,他又回来。这样循环几次,他最终也没有接那个电话。我放下手里的工作,对刚回来的晋江说道:“怎么不接电话?”
人跟人之间都是有缘份的,我不是那种会随便过问别人私事的人,况且这还是个陌生人。
晋江沉默着盯着手机一会儿,或许是在斟酌是否应该和我这个陌生人讲讲心里话。
那天晋江和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跨度有十多年,而我竟然细细听完了。那是一个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的故事,也是一个像一团已经乱掉的毛线的故事。而可以确定的是晋江身处困境,暂时走不出来,他能做的只有自责。
那天我发挥了自己优秀的口才,在讲了很多道理以后,我告诉他:“爱情不过是种幻觉,而执念只是加重这种幻觉的工具。没有得到不代表就该得到。”
其实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我总觉得在我内心深处也有个对某人的执念,但是,它始终没有露面。
我突然想起晋江,是因为那天他的身形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一个被情所困的年轻人的身形是多么像一只困兽,而那只困兽早就放弃了挣扎。
我抬起头,苗可人正看着我,她对我说道:“这些问题好哲学啊,我都没想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