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触碰到他暗黑的一面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让他产生脾气的人,更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产生一种扭曲的欣赏态度的人。因为他总是那么烦人,嘴巴和内心都那么贱,行动那么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在某些时候又觉得他洞察得很透彻,让秦翀不得不佩服他。
这次也确实很不按常理出牌,说走就走,不愧是魔教的教主。
秦翀他们这一路走得很顺,要是遇上了山贼,只需要亮出他盟主的身份令牌,那些毛贼无不立即作鸟兽散,所以他们只走了一个星期不到就到了。
按照秦翀的安排,随行的两名侍卫将会一直保护贺贾,直到秦翀确认贺贾不会受到景邢甄的威胁之后再把人撤回。秦翀还说:“如果你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可以写信让婴勺带给我,它可比马和信鸽快多了,而且绝对不会认错人,就算我不在山庄它也应该能找着我。”
贺贾摸了摸婴勺雪白的羽毛,点点头。
于是秦翀并没有选择休息就直接开始返程了。
而在路上他又听到了一个让他恨不得立刻回去把宋冰抽筋扒皮的消息:宋冰又回山庄了,据说消失的那几天里有人见到他流连在风月场所。
秦翀的眼角不停地抽搐,关节被他捏得噼里啪啦响。报信的人见到秦翀的脸黑得如地狱煞神一般,哆哆嗦嗦地赶紧告退了,保命要紧。
秦翀浑身散发着“谁都别惹我否则格杀勿论”的气场去找了驾车的车夫,车夫先是打了个冷噤,还没张口,秦翀就开口道:“我有事要去其它地方走一趟,你还是按照原路返回山庄,明白吗?”
“明白明白,小的……小的怎敢乱走!”车夫被秦翀的气场震慑得都想要跪下来磕头求饶了,明明他什么事都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