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枝还未等高珩说完,便利索地划去了林康的名字,并没有注意到高珩脸上嫌弃的表情。
“户部尚书魏延?”
“这个人胆小怕事,又喜欢趋炎附势,小聪明或许有,但难以支撑大局。”高珩微微沉吟,面沉似水,“但值得一提的是,三年前毕州平阜县的赈灾官银劫案,父皇罢免了当时的户部尚书李冉,在太子的建议下,才扶这个魏延做了户部尚书。我从屠灵司了解到,此次的刑部劫案似乎与当年这件案子有关,所以李冉很可能是遭到太子陷害,白白成了替罪羔羊。”
“那就更能证明今日之事是太子所为,你说的那个什么赈灾官银的案子,估计也是他做的。”
程金枝划去魏延的名字,敲了敲发疼的脑袋,指着名单中末尾的礼部尚书谢韫道:“这些最有可能的人里,四个都被你排除了,这是最后一个了。”
“谢韫的官职虽为从一品,但毕竟只是一部之长,势力范围有限,应该也不是他。”
“不会吧,都不是啊。”
程金枝划完最后一个名字,放下笔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到另一份名单上,神色严峻。
“这么看来,还真应了那句俗话,最不可能的,反而才是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