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翼也好不到哪里去,胁下的伤处本就未好,这几日湿冷污秽已让伤口感染,加之刚刚的鞭打和心疾发作,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单薄的披风哪能抵御得了寒风凛冽,如今浑身止不住颤抖,疾行的速度再次加重了心口的负担,抽痛又起,口鼻间几乎无法呼吸。
莫无没有说,他竭尽全力驾驭着马儿。
冷青翼也没有说,他竭尽全力抱着莫无。
那一刻,他们担心着彼此,却也不觉得怕,即使景阳的侍卫军已是越追越近。
路线在莫无的脑中,清晰无比,只要再前行一段,拐弯后,会有揽月楼的人接应,只要再坚持一下。
嗖嗖嗖——
轻盈的羽翎,笔直的箭杆,尖锐的铁器,割裂着风,在空气中穿行,致命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