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代宇拿着镯子进了鉴定室,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明了,但却意外的有古风古韵。桌后坐着的中年男人见有人进来,忙收起了正在看着的书籍,端出了一套汝窑的瓷茶盏来。
殷代宇瞧了瞧他手上描画精致的茶盏,心里有些郁卒,这么小的杯子,装的水也才那么点儿,能解渴么?
替殷代宇倒好茶后,中年男人双手平摊,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殷代宇道:“不知这位客人要看的是哪方面的古物?”
殷代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怀里将用手帕包着的手镯掏了出来。
那位中年男人甫一见手帕,眼睛便亮了起来。
殷代宇并不知道,他手中这方看似很普通的,用来包手镯的手帕,事实上是殷妈妈的外婆留给外孙女的遗物。
殷妈妈的外婆出身民国时期非常显赫的家族,早年受的是非常传统的教育,针线女红这方面的也是请了当时手艺最好的绣娘沈寿教导。她在针线女红这方面非常有天赋,是当时上流社会中,最为人推崇的大家小姐之一。
后来因为军阀混战,家族败落,这位大小姐流落民间,不得已嫁了一位木匠为妻。生活贫困之下,少不了替旁人做些针线活,赚些小钱来补贴家用。
师傅沈寿素有神针之称号,殷妈妈的外婆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被时人奉为神针的唯一传人,其绣品少见于世。
即便是在当时的上流社会,都以家有珍藏沈寿及其徒弟的绣品为荣。
但殷妈妈的外婆却并不喜欢将自己与师傅沈寿联系在一起,更加不希望别人拿着自己的绣品,说是出自师傅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