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旁的人问起方大胖,这男人和男人到底怎么做。方大胖照例啐骂那人一句,嘿嘿猥亵笑道:“你想啊,男人身上,不就那里有个洞么?……”
众人明白后好好地哄笑了一阵。
没想到有一天,他真的要面对这种难堪。如果他们没有好强一定要得到那颗可以增强功力的天山雪莲,如果他们没有上山,如果自己早一点杀死那只该死的熊,如果凌日现在没有躺在病床上,朝不保夕,如果……
“脱。”对面人简简单单一个命令,就让他从幻想中醒来,入赘冰窖。
☆、第十一章 他们的第一次(下)
奇特地,这时竟然有一丝月光透过窗户纸朦胧地照进来,正好照在凌月身上。仿佛连那轮新月也想凑热闹来瞧他的难堪,或者也在觊觎那副绝美的容颜下隐藏着怎样一副身子。
凌月解开自己腰带,褪去外袍,开始解中衣的扣子。
不可思议的雪白,在朦胧的月光下发出玉一般的光泽,精致的锁骨,两颗小巧的茱萸在雪白皮肤的衬托下是诱人的粉红颜色。
夜岿然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口干舌燥,小腹升腾起一股熟悉的热量——却比以往来得更猛烈。下体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的!
床下的人儿已经光了上身,露出瘦而不弱的身子,腹部因为练武的关系,两排腹肌看上去结实坚硬。不似女人般的温软,却更能激起人征服的yù_wàng!
将军似已不耐他动作太过慢吞,一把拉住他手腕,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翻身压到自己身下。反剪了他双手放在他头顶防止他挣扎,他开始亲吻他凉薄唇形饱满的唇。
对比他的火热饥渴,他身下的身子太过冰冷了一些。
他对待他像对待世界上他最珍惜的物品一样;他想唤醒他的欲念,哪怕那只是作为男人本身的本能,跟喜欢跟感情无关也好;总好过他冷冰冰的,他像在跟一具尸体在亲热。
当他越往下,他开始忍不住发出声音。
凌月睁大双眼,身体僵硬,微微挣扎起来。那种声音,不,不可能是自己发出的!
对方却不放过自己,像山一样压着他,吸允舔舐,无所不用。那种仿佛要把自己灵混都吸走的感觉太过可怕,恐惧充斥着他全身每个细胞,“不要,不要!不要!”他叫着,并开始痛哭起来。
他却没有停下,他也已经不希望他停下了。
当最后的时刻到来,他无法抑制地抓住依然衣衫完整的对方的肩膀,前后快速耸动,最后,释放在他嘴里。
脑子里白光一闪。
他死了。
仿若是死了。
接下来发生什么,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将军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脖子两侧,倾下身子,趁着他高潮的余韵,亲吻他的额头,脸颊,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最后又回到他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暗哑带着邪气:“舒服吗?”
“你是个魔鬼。”凌月闭上眼,轻声咒骂。
夜岿然嘴角勾笑,边亲吻他唇角,边动手脱去自己的衣物。然后分开他,在他身上磨蹭。有了刚才的天然润滑剂,他没有费多大力。
“那你就跟着我下地狱吧!”
~
天快亮的时候,凌月才拖着被蹂躏过的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凌日所在的房间。
将呼吸均匀沉沉睡着的凌日往床里面挪了挪,但是床太小,他又不敢动作太大地挪动凌日,就侧着身子勉强躺在他身边。
摸摸他胸膛,感觉到那依然跳动的心脏,嘴角勾出一抹淡然的安心的笑。
你我虽命途多舛,受人欺压,但终有万人之上的那一日,所受一切,便也值了。
因为太累,也随着凌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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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岿然午时来给凌日运功疗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凌月侧身躺在凌日身旁,一手横放在凌日腰间的画面。
以前也甚多看到他俩亲密的样子,过了昨晚,这样的画面,却真正刺痛了将军的眼。
他没有发怒,也没做声叫醒凌月,只出了房门叫来一个婢女,吩咐婢女就在房门外候着,等里面的人醒了就伺候他梳洗更衣,然后让凌月再去找他过来。就走了。
凌月醒来看看时辰都是响午了,忙问进来伺候的婢女,将军今日怎么还没过来,婢女忙将先前将军的话转告,凌月顾不得梳洗就跑向北院。
夜岿然从书桌上的丹青中抬起头看向冲闯进自己书房的凌月,放下画笔。这孩子,真是一点尊卑都没有了呢。夜岿然在心里冷笑了下。
“你答应的每日运功疗伤你食言了么?!”开口就是责问。
夜岿然站正了身子,朝他微微一笑,彷如春风般和煦,话语却冰冷如刀:“你二人抵足而眠,真是情深意浓呢。怎么?昨夜在我身下受了屈辱,要在他身上找些安慰么?”
凌月简直愤怒了,难道还想让他像真的妓女一样,在他面前逢场作戏甜言蜜语一翻吗?想冲到他面前理论一番,却生生忍住,也回以微笑,道:“将军给我哥哥运功,我陪将军上床,这一开始就是一个交易,将军何必像女人争风喝醋一般计较呢?”
夜岿然遭他讥讽,面色冷然。勾勾手指,让他过去。
凌月信然踏步走了过去。
将军单手捧住那孩子如春花般的俊颜,轻轻摩挲。
又突然使力,紧紧扣住他的脖子。
真想掐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