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替我求情了。”满脸的泪痕未干,墨琪却超乎寻常的淡定,她看向骨遥,缓缓地开口,“谢谢你,骨遥,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替我求情的居然是你,我好后悔自己曾经对你下过那样的毒手,幸好你没事,只盼来生给你当牛做马来弥补我的罪过……”
“墨琪姑娘,你言重了。”
“骨遥,我会永远记得你。”她向着他破涕为笑,可笑到一半,那瘆人的血迹从嘴角留了出来。
“墨琪姑娘!”
见墨琪忽然全身疲软,那两侍女也吓得放开了手,只有骨遥一步抢到她的身边,接住了她正倒下的身躯。
“……”她已说不出话,只是死死地抓住了骨遥的手,将一块锦帕从怀中拿了出来,举到一半,便永远地放下了。
“墨琪姑娘、墨琪姑娘!”
雀仙走到她面前,拨开她的嘴唇一看,一滩血肉模糊,“果真是咬舌自尽。”说罢,拾起地上的锦帕,缓缓的念起来:
“犹忆当年一相逢,万世此心与卿同。雪夜化作蝴蝶去,人间比翼笑春风。”念罢,雀仙用那淡淡的目光瞅着公输静安。
这个男人似乎没有悲伤,隐在眉宇间的只是浅浅的不安,毕竟,有个女子因为他的负情自杀了。
“唉。”云姨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座下的公输静安,这事她能猜个□□不离十,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只是可怜了这个姑娘,到死都不肯瞑目,“抬下去吧。”云姨挥挥手,不忍再看。
几个侍女分别抓住四肢,将墨琪的尸身慢慢地抬出去。
而这一路上,墨琪那双瞪大的眼眸都一直地、一直地盯着公输静安的方向,直叫他心里发怵。
“阿丝骨遥……”云姨放眼看向他俩,“你们一个聪颖机智,一个品德高尚,而且你们的才华早在复试时已有目共睹,所以,免去终试,你们二人破格进入玉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