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逝水端坐在群芳院的正厅,腰肢柔软的丫头笑意盈盈地端上了茶。 “大侄子啊,你很渴吗?”风折花轻摇折扇,媚眼含笑地看着正襟危坐的风逝水喝完第三杯茶。 “咳。”风逝水右手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道,“二叔,今日来是想说说云儿的事。那孩子比较特殊,所以我觉得,你说的先教她说话的方法,用在她身上也许正合适。当然,日后她的教育还是要走上正轨的。” 哎,这小子,明明就是来讨训幼经的,居然说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啊? 风折花一笑,缓缓道:“大侄子说笑了,这种不入流的教导,怎么比得过正统呢?大侄子还是从《百家姓》教起吧!” “二叔过谦了,昨日云儿跟着二叔,学了不少东西呢。” “那是云儿聪明。如此聪颖的孩子,过不了多久就能学会适应你的教育方式的,大侄子不必那么紧张。”风折花的言下之意是,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个小丫头来迁就。 风逝水差点没把茶杯捏碎,他喝了口茶,闷声道:“二叔过虑了,我并没有紧张。” 你明明就有嘛!阿云趴在群芳院窗上,看着自家师父僵硬的表情,直摇头。 “啊呀,那不是云儿嘛,怎么不进来?” 风折花目光朝窗口转去,正对上阿云。阿云有点不高兴,刚来就被发现了啊? 这个吃里扒外的小鬼!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喜欢的哥哥”玩了?风逝水腹诽着,脸上不免黑了黑。 老实说,阿云早上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赏荷居,心里突然有了点愧疚,觉得昨儿不该和风折花玩了一天,将师父大人一个人撇在尚莲居。本想钻到师父怀里撒撒娇什么的,可是冷不防看到师父的黑脸,中途急转弯,往风折花身边靠了靠。 风逝水的脸似乎更黑了。 “师父早,哥……”下一个“哥”字还没出口,风逝水一记眼刀飞过了,阿云连忙改口,“二当家早。” 风折花一看,明白了七八分,他玩心大起,立刻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啊呀,云儿好生分,怎么不叫哥哥了?” 说着顺手将阿云抱到了自己怀里,一边观察风逝水那表情不变,却越来越黑的脸。 唉,大侄子还是小时候坦率可爱呀!风折花想起当年,那只“鞭打绣球”被自己调教了几天,对自己远比对风逝水亲近的情景,那小子脸上那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 想着想着唇角不觉勾了起来,手掌放在阿云脑袋上不停的摩挲着,猫科动物本能作祟,阿云舒服的蹭了蹭风折花的手掌。 只听嘭的一声,风逝水放下了手中的茶盅。 “云儿,随为师回去念书。” “师父……”阿云离开风折花的怀抱,站起身来,却没有跟着风逝水走。她指指风折花,慢慢说道,“云儿,有问题。” 风逝水一愣:“不能问为师吗?” “不能。”阿云很确定地回答。 “随你便,你爱问谁问谁去!”风逝水摔袖而去,阿云扶额,师父大人又生气了,绝对没错。 风折花一愣,这个扶额的动作,居然和风逝水一模一样,这丫头无意中在学他吗? “云儿,你想问什么?”风折花捏了捏她的脸。 “生气了,怎样,不生气?” 风折花双眼一亮:“你是想问我,怎么才能让你师父不生气?” “是!” “这个嘛~”风折花故意拖长了尾音,神秘道,“是门很深的学问!” “很深的学问?” “这样,你跟我来。”风折花不怀好意的一笑,带着阿云出了厅堂,来到后院。 群芳院的后院真是又大又热闹啊,回廊中穿梭着各色的莺莺燕燕,时不时朝风折花抛个媚眼,搔首弄姿。 阿云突然很想回赏荷居,师父一个人,会无聊的吧? 风折花突然停下脚步,阿云冷不防撞了上去。风折花回头,伸出食指抵在了唇上,朝阿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阿云了然,于是风折花带她飞身闪了一间屋子,乘无人之际,将她藏在了屏风后面。 “待会儿,我干什么,你学着点。”风折花笑得越来越诡异了。 那屋里暗香浮动,过了一会儿,阿云隐隐能听到抽泣声。偷偷探出闹到,只见风折花搂着一个妖娆女子进了屋子。那女子一边拿着锦帕拭泪,一边埋怨: “你个死没良心的,都一个月没来奴房里了,是不是把奴给忘了?” “怎么会呢?人不在,我的心可都是放在阿月这里的。” 只见风折花捏起那女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月儿,你可感觉到,我对你那绵绵不绝的情意,不曾改变过?” 风折花边说,媚眼一边放着电。 “你……死鬼,讨厌!”月儿显然沉迷在了风折花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中了。 风折花一笑,带起万种风情,他指尖一勾,将那女子的下巴抬起,亲亲吻了上去…… 阿云想起了红绫姐姐和古木苏白,看来人间世很流行嘴对嘴互啃啊! 啃着啃着那女子便不抽泣了,风折花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入了内室。他貌似不经意间往屏风这里看了一眼,示意阿云可以走了。 阿云会意,待他们进了内室,便回了赏荷居。 一路上,她不停地重复着那两句话。 “人不在,心可是放着了。” “你可感觉到,我对你那绵绵不绝的情意,不曾改变过?” 她重复着这两句话,进来赏荷居的大厅。 “问题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