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隆一声,吞沫一口,容惜辞点上了自己的几个穴道,以免自己听了那动人的吟声而动情。明莲不愧是情场高手,便是容惜辞这见惯风月之人,都不免佩服,这当真是他听过的最诱人的吟声了。
强忍着体内的躁动,容惜辞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药,捏住自己的鼻子,旋开药瓶,使得里头的药雾散出,弥漫入房。
未得多久,房内的激烈运动声逐渐低沉,吟哦则换成了——
噗、噗、噗的放屁声……
只听这放屁声接连不断,缠缠绵绵,时而如鸡鸣高昂,时而如打鼾低沉,同这吟哦之声,声声相合,那叫一个词:动听!两个词:魅惑诱人!臭屁声,都能被他们放出了高山流水的叠韵,简直是举世无双!臭烘烘的屁都给放出了让人沉醉不已的香味!
“噗——”容惜辞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这强忍的大笑声同他们“臭味相投”。
满意地听到他们兴致缺缺的结束这场欢|好后,容惜辞大笑着离去,只留下强憋的笑容在空气中流转。
离去未几,心觉光捣乱一章的内容不太过瘾,思及先前温御修自尽后回到自己书册里的事儿,他便狠下了心,掏出了一粒可让人安眠死去的药,囫囵吞下,很快便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此刻作者犹在修改文章,他没法瞧他改动后的剧情成了什么样,但左右他没甚损失,便决定再穿多几次,多改动几个。
闷头一撞,他又来到了一间酒楼里,此刻正是大白日,酒楼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四周环顾,便看到了正坐在楼上独自一人品酒的明莲。
心下一喜,容惜辞眼珠子转了几圈,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简单覆在脸上,整了整衣衫,迈着幽雅的步子,款款走向明莲那处。
“公子,可要听琴?”
此时的明莲,不同于先前见过的妖冶魅惑,而是多了几许少年应有的无邪与纯真,年纪大抵未及弱冠。
“哦?”兴趣被容惜辞出尘的模样与玉琴挑起,仅是微有一怔,明莲脸上便晕了一抹笑,“你可会弹什么曲儿?”
“这便得看公子你想听什么曲儿了。”容惜辞努力将自己的嗓音挑出卖艺人的柔腔,缠缠绵绵,若是普通男子听之,只怕这心儿都醉了。
明莲横睨了他一眼,嘴上放笑:“狂气!好,那你来一首《醉枕江山》!”
容惜辞眉目盈盈,颔首笑道:“好。”撩袍轻坐,抬起两手,拨弦轻弹,一曲荡气回肠,男儿意气风发的铮铮铁骨之歌霎时从手中流转而出。低垂下目,余光轻落明莲之身,不意外地见到他为自己这首曲所震慑。
弹琴之人,最讲求的是境,明莲瞧容惜辞那柔软身板的模样,断不会将他同那些战场杀敌的男儿联系到一块,便误以为容惜辞弹不出那种豪迈男儿的气势,殊不知自己却是低估了他。原先眼中的轻蔑,逐渐地转为了佩服。一曲作罢,他还回荡在那金戈铁马的沙场之上,沉醉于铁马冰河之中,浑然未觉容惜辞暗中在他茶杯里下了药。
直待一道拊掌声响起,方将他从那浩然的意境中拉扯出来。
“妙!甚是妙哉!”掌声由梯下传来,须臾便随人行而响彻楼间,一人缓步上楼,现出的容颜让初见的容惜辞浑身一震。
温御修?
“温庄主。”明莲回神,一挪凳子,急急然起身迎客。
“明阁主。”来人回应一声,行至明莲对面的位置撩袍而坐。双腿大张,两手骨节有力,平稳的放于膝上,仅是一个简单坐姿,便途生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势。
容惜辞怔愕片刻,那人的气势轩昂,眉宇中同温御修有些相似,若非面容与气质不对,他当真以为是温御修,莫非……这人是温御修的亲戚?可温御修的亲戚又怎会同明莲有联系?
但他还未能深究,明莲便使了一锭银子给他,让他离开。
人家给了银子,他再留在此处当是不对。瞧着那温庄主似对自己的琴音有所喜爱,但因他性子傲,断不会道出期望他人留下自己的话。是以只得撇了撇嘴,迈步离去。
摸着手里的银两,掂了掂,明莲倒也大方,一给便是十两,端的有钱。平日里他都同温御修在一块,加之他是外来客,是以未有囧朝的银两,如今有了钱,凡事都好办许多。灵动的双眸转了几个圈,便绕到了酒楼的后院,脚步一蹬,跃至大树之上,行到了明莲两人所在的附近,伸长了耳朵去倾听他们的谈话。
那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他虽可担保明莲不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但却不敢保证温庄主听不到。
未免现出身形,他不敢靠得太近,加之酒楼声色混杂,他也只迷迷糊糊听到什么“红香”“交易”“不做”“龌龊”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