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压下心中疑惑,取了匕首插入,和玄深一道离开这灰尘遍地的库房。吹熄蜡烛,关上库房大门,装满了财富的库房又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玄深的目光全被剑吸引住,哪怕他的右手不便,仍旧用左手执剑。沈清见过玄深用木剑杀死一匹暴戾的疯马,但并没有见过玄深舞剑,此时看他在院中执剑,衣袂缥缈,疏狂潇洒、酣畅淋漓,宛若云龙翔空,有雷霆万钧之势。
秋风萧瑟中,琼枝玉树沙沙作响,几息之间,剑光熠熠,飞叶满天,一树枝桠齐齐截断。
满地凋零。
玄深收了剑,舞剑时,脸上冷峻如剑刃般的神情瞬间消失。褪去了那层冷硬外壳的玄深,虽依旧沉默不言面无表情,却多了分人气。
玄深终究不是一柄剑,温热的能跳动的会笑会委屈的,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