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两人到一山水,阳气之盛,冲天而起:“牛哥,这方山水倒是极好,极好,非常有助于生育。”“生育,我们需要么?”蛟瞬间无话可说,强答到:“非常有助于生理,恩生理。”“你的意思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当然是先拿下再说咯。”说完竟投水中寻源游去,“嗨!”牛一巴掌拍到犀牛头上,摇了摇脑袋,步山上而去,而那犀牛直接被力大的牛给拍傻了。呆犀牛独自于山泉边木然自照。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留阳山的阳气一点点渐渐地解入了牛的身体,牛以之锻体,只知道吸收压缩,留阳山慢慢的再也留也不住那阳气,阴气频重之,反而以那阳气为食,七十七年后牛不得不下山放牛;留阳河的阳气则随着蛟的大周天运行,径过后脑勺的火眼,接入体内宝珠,蛟用之以炼法力,阳气在水中变异,阴气聚而阳气不散,八十八年后,蛟也出关而来。功法的不同造成了其结果的不同,相向而行,再犀照泉边相聚,两人都已进入金仙之境,连呆傻的犀牛也能驾云而起。
公元前262年,两人笑而东进,刚行到太行山西南的边缘,蛟开玩笑说道:“牛哥,据说那炎帝也是牛头人身,跟你有没有关系啊。”“贤弟啊,我化形也才五百年左右,你不觉得炎帝的事儿实在太过于久远了么。”“是久远了点,但是也难说啊。你我现在也算是天生天养,难问根本了啊。看来,我们还是进城吃点东西吧。”把犀牛放入太行山,两人却走向了城门口。所谓祸福本无门,惟人自召来,蛟再次请牛进入了城中食肆,恰战国再起,国人多言与战争有关的事情,多是讲廉颇、白起,也有讲炎帝、蚩尤,巧在另案还有讲轩辕者,正讲到在流波山剥了夔牛的皮做了大鼓……牛已注就神体,正值五百年雷灾到来之际,不想天雷滚滚而来,引动了一念,那夔牛正是牛的前身,剥皮做鼓,何罪有之,骨肉成怨,久成化身。瞬间桌案俱碎,牛双眼通红,黑气萦绕,蛟则赶紧抱住,迅速风起升天而去。刹瞬间灾雷打来,两人团在一起,雷只是一股,却也源源不断,两人难以躲避,牛硬抗之下,迫使着蛟皆是返原身缠斗在一起。原来这牛已是在一念之间佛法听太多而走佛入魔,晃头如峻岭,狰眼若闪光,两只角渐涨似两座铁塔,牙排利刃;连头至尾,身有千余丈长短,自蹄至背,立有八百丈高下,周身黑气愈浓,毛色却反而变淡。恰此时空中一大鸟悬而停之,翼展千丈,亮眼盯着。蛟一心箍住牛,使两千余丈身躯卷住牛身,捆住牛项,拿住牛蹄,别住牛首,又使大法力召水围住两怪,结冰封冻,既困住牛,亦防住大鸟……直至雷云渐散,魔气烬黑,随两人的吸入慢慢散去,大黑牛早已变了大白牛,白鳞蛟却反成为了黑鳞蛟。两人慢慢地缩身回转,直到魔气消散,牛总算是度过了此天降灾雷。长平此地经此魔气的袭扰,恐怕是已经变成了凶地,怕不只是横竖都必须要死掉百万以上生灵才够。
蛟把牛抱放到地上,对天问到:“汝是何人,因何而来。”天上一阵风呼啸而过,地上一个瘦高个儿的公子哥负手而立:“可以唤我作鹏魔,因循魔气,贺你们入魔。”蛟突眼瞪着莫名冒出:“大鹏金翅雕?不是在如来处么。”那鹏魔似乎被呛着了:“咳——不是,我是鲲鹏一脉,扶摇既可直上,那蛇雕儿只能竞速,其原身可不够我原身之千一。”蛟细思之,这鹏翼展千丈,虽无千里之大,也比抓孙猴子那四尺不到的爪子大太多了(如来?孙猴子何人?)。带着迷糊,说着清楚:“不过是多了一种得道的方式而已,也没什么好贺的。此是我兄长牛魔,我是蛟魔,还是要多谢兄弟之贺。”“客气、客气,兄弟我入魔几百年来还少见有入魔者,今儿一次见到两个,多有欣喜。”蛟顿时被吓了一跳:“这么说来,岂不是前辈在上?”那鹏魔忙挥手致意:“那倒不是,我自化形时就已经入魔了,盖因功法之缘故,也就是有四百多个春秋而已。”原来那鹏毕竟是远古遗种,生就有功法可期,练就了天魔解体大法,哪像蛟魔和牛魔,要不是运气好,能遇上圣人,怎么会有土之厚载,水之善德,蛟魔羡慕道:“那兄弟你还真是个有福源的人(妖二代而已),那像我们啊,遇死逢生。”“这话可不能如此说,天劫之下,实人人平等,始终要度过,现在谁能预知命运。”“哦?人人要渡?”“人人要渡!盖修炼争命者,皆数逆天,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神体铸就后五百年,天降雷灾打你,必须渡劫,渡得过,争寿与天,渡不过,化为齑粉。再过五百年后,心火烧你,燃五脏成灰,烧四肢皆朽,千年苦行,欲化为虚幻。又五百年,降赑风吹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不渡劫不成活,说什么福源,有神物做食易于渡劫者那才是真福源啊。”蛟心里大为惊诧,肝胆俱震,本能般想到:活脱脱的西游记啊,怎么完全没感觉到,白过了近五百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