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木撞到了树干上,嘴角吐出口鲜血,晕了过去。
“莲儿不得胡闹!他刚才救了我。”赫酒云沉着脸说道。
赫酒莲见哥哥生气了,便小声道,“我以为他伤了哥哥嘛。”
“你、你,把他抬回褒中医治。”她指了两个守卫,吩咐人把牧木抱了起来。
赫酒云看了昏迷的牧木一眼,才说,“回沙城褒。”
作者有话要说:
☆、悲情的沙城堡
沙城堡,位于蓝泅城正北方,占据了城中三分之一的领土,城堡的形状像一只大铁锤,西面和北面城墙高达十余丈,阻挡了塞外猛烈的狂风和黄沙,是名副其实的沙城堡垒。
蓝泅城是西部要塞,条件艰苦,风沙肆虐,人们戏称蓝泅为沙城。其北面和西面都是漫无边际的黄色沙漠,南面是巍峨的天狼山。天狼山山脚方圆二三十里的面积处,有一块衔接着蓝泅城的迎风草地,那里的草高株密质优,是放牧的好地方,人们称那里为土肥原——土壤肥沃的草原。天狼山背靠天山山脉,往南一带都是危险的丛林。蓝泅城渐渐往东延伸是灌木,树林。林中有前人踏出来的商道,往来的生意人便是从此进入蓝泅。
赫酒云等人一进城,满目都是萧索的景象。城中来往的百姓不像中原人奢华,他们穿着羊袄或者自己狩猎的虎皮兔皮缝制的衣服,脸上是长期日照强烈而留成的古铜色。
有许多中原的行脚商人,正在集市上和他们讨价还价,一手拿着劣质的玉佩一手拿着剥夺完美的狐皮,气势汹汹地和人争辩着。
街上人不是很多,冷冷清清地,虽然是二月天气,但时值傍晚,又是塞北,天气异常寒冷,几乎很早就收了市,余下的商人摊上也都只是放着些别人捡剩下的劣质货。
晚风低低呼啸,天色阴阴地,大家纷纷拢紧了衣服,哆哆哆嗦赶回家中。
只消细心观察,便能发现,每家每户低矮的屋檐上方,都有一个月牙形的图案,传说那是狼神的牙齿,能给人们来带好运。
古书有记载。
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将以与天。乃于国北无人之地筑高台,置二女其上。曰,请天自迎之……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因采穿台下为空穴,经时不去。其小女曰,吾父处我于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将下就之。
其姐大惊曰,此是畜生,无乃辱父母也。妹不从,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遂滋繁成国。
故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
蓝泅城的百姓,信仰狼神,同草原人民一样,他们相信,万能的阿赤那,作为高贵的万狼之王,将永远庇护信仰他的人民。
正因为如此,沙城堡堡主,建起城墙将风沙阻挡在城外,给城中百姓带来富足安康的赫酒云赫堡主,得到了人们最大的尊重和敬仰,因为他是狼神的后裔。
尽管堡主的脾气很差,人们坚信,那是因为堡主保持了狼的野性!
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最尊贵的堡主,本来就是一匹狼。
沙城堡内的人全部都是修成人形的沙狼,以家为单位分到一小间房子,每家的丈夫,也就是公狼根据勇猛程度在堡中任不同的职位,母狼则主要承担建筑工事的任务。
因为每年春季是狼的发.情.期,他们主要任务时繁殖后代,但是小狼崽并不能一直生活在堡中,而是养到夏季就会被释放出去修行,等到修成人形以后才可以回来。
通常母狼都会跟在子女后面,在沙石群中为他们建造岩洞,在丛林中为它们挖掘土洞或者寻找树洞等其他安身之所。
堡中的精壮勇士组成沙城堡最强悍的军队,守护着堡内的百姓,而百姓则向城堡中的士兵提供衣物食物和其他资源。
寒风凛冽,天色昏暗,赫酒云一行人的速度却不慢,从城东小树林出发进城,很快便穿越一整个蓝泅城到达了北部的沙城堡。
赫酒莲最关心的是哥哥的伤势,忠心耿耿的狼卫自然也更加在乎他们的王,而不是牧木的死活。
衣服破烂,重伤昏迷,又被冷风吹了很久的牧木,十分狼狈和可怜。
若是牧风在场,一定会暴怒杀光所有的人,再心疼地为弟弟疗伤。
赫酒云挥退了早就等候在房间内的几位长老,招来医生为牧木看伤。
赫酒莲微怒道,“哥,你怎么还管他的死活,就算他没有伤你,但你刚刚经历天劫,又受了箭伤,应该先让大夫为你医治才是!哪里轮得到他!”
赫酒云没有说话,赫酒莲看他脸色虽然心中甚为不满,却不敢再抱怨。
牧木被放到宽大的木椅上面,一名中年大夫为他把脉,斟酌了半天,那人朝赫酒云恭敬地道,“他只是受了重撞,休养一些时日便没有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赫酒云问。
“只是我看他的脉象,不是凡人。属下不才,未能查处他是何异类?”那大夫惭愧地低下了头。
“怎么?这个小屁孩还竟然不是人!”赫酒莲惊讶地说。
狼族的孩子如果这么大,一般是修不成人形的。至少都要十五岁以后,才能完全变成人的模样。
赫酒云早就知道牧木是只小猫,也不以为意,只叫那人开了药方子便让其退下。
大夫走了以后,赫酒莲才好奇地问,“哥哥,你早就看出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