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件事一定对你影响很深,但你也不用学得那么像吧。”神官看着动作和表情都十分投入的猫人,忍不住插嘴。
“你如今只不过是听我转述而已,甚至感受不到我所经历的千分之一!”猫人接着说,“然后,一整晚,我不得不跟着他挨家挨户的撬门,然后把金币放进每一户人家每一个人的体内……你简直想象不到那些场面有多么惊悚……”
“等等,体内是什么意思?”神官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从通常排泄的地方放进去。”说着猫人朝神官扔出一枚金币,“他用的还是自己带来的龙币——这可比一般的金币要大上一圈!”
神官伸出手,如预期一般,没接住金币——他的抛接本领在这百年生命中毫无成就。金币打到他脑袋,又弹回了地上。
他哀嚎一声,一手捂着痛处,一手捡起地上的金币——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钱币,一侧铸造着一头龙的剪影,另一侧则是壮丽的山河。此外还铸有他无法识别的文字,恐怕是勇者来处的官方语言吧。
他正想把这枚金币收起来,却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头。接着他放开金币,搓了搓指尖,脸色沉了下来:“这枚金币该不会有毒吧?”
“当然,”猫人回答,“不然我为什么给你。”
“你……!”吉尔多本想反击他,但是转念一想猫人放在身上,恐怕毒性不是很强,而从刚才他所描述的过程来看,勇者显然也只是想给其他人一个十分变态的教训而非取他们性命,——至少自己性命无虞是肯定的。
最终他只是狠狠的剜了一眼投入的在一边烤鱼的救世主,后者尽管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却显然在关注他们的互动。
西蒙用手指撕下一块烤熟的鱼肉尝了尝,皱了皱眉,递给猫人。然后拿起另一条架到火上,一边用宽慰的语气对神官说:“放心,这种毒我剂量控制得很好,直肠用药吸收比普通角质层皮肤效果强大得多——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所以你最多手上感觉迟钝点而已……”
“是吗……”神官竖起手掌,张开五指给救世主看,指尖和掌心已经黑了。
“哎呀,看来大精国真要完了。”西蒙不痛不痒的说,“比起那个来……我要是你,就趁手麻撸一管……那种感觉就好像别人在给你撸管一样,但没有人能撸得比你自己更好,所以……你懂的。”
“我不懂啊!”神官愤怒的说,光是中毒已经够糟糕了,为什么还要被这种人把人格拉到一条线上去,“说过多少次了别随便跟我分享你那些猥琐的点子!”
神官愤怒的挥了挥拳头,戳着鱼的木签尖端已经抵到了他的下巴,他往后缩了缩:“干什么?”
“吃啊!”勇者理所当然的说,“你既然精神这么好,就不要再浪费食物了。”说着他把鱼杵到了神官的嘴巴上。
神官一把夺过那条死后表情比自己还要惊恐的鱼,才算是终结了勇者故意把鱼嘴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的恶行。
“说起来,你说过的那位法师,其实就是女王说的十公主吧?”勇者撕下一条烤兔腿,就着烤葱和蜜汁啃起来。
“嗯。”吉尔多点点头。在这件事上,他也是有些私心的。精灵王国的十公主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从小开始唯一主动愿意和他玩的人。正是因此,他先前也暗暗希望勇者能够为这个长期僵死的局面带来一些转机——至少不再让自己唯一的朋友因为他人的谎言与自私长期的被限制自由,甚至一些其他的人身权利。
只是勇者的表现完全超乎他的预期,导致他变得不太确定——事情肯定不会完全像自己期望的那样进展了,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会像自己期望的那样进展。
他叹了口气,如果自己拒绝或者故意不带他们去见十公主,恐怕最终也拦不住对方吧。所以,还不如自己与他们一起去,至少,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他还能为唯一的挚友献出他仅有的财产——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湖心的公主
大法师塔并不是一座塔,而是一个地名。
和这片大陆上其他所有地方一样,这个地方在第五纪元神魔大战的时候被毁灭过。很多次。每一次,这块地方都由法师和学者们重建了起来。于是他原本的地理名称在反复的战乱中丢失了,留下的却是知识与力量博弈的精神。
这里离精灵王国并不遥远,如果不是勇者一开始跑错了方向,他们甚至可以更快一些抵达。相比起精灵王国那股落魄贵族的可怜傲气,大法师塔所彰显的则是兼容并包的平和与深具知识的底气。
而自第四纪元以来,这个地区就秉承着一贯中立的态度,不加入任何国家,不依附任何势力,结盟永远是暂时的,只有自立自强才是永恒的。
“一般这种地区,要么是地理位置微妙,往哪边倒都要挨揍,所以一边到处递投名状一边假装清高;要么是根本就没有存在感,递了投名状人家都不理你,所以只能假装清高……”勇者摸着下巴评价道。
此刻他们正走在大法师塔城市的大街上,因为是以法师和各种品类的研究者为主的地区,他们牵着的影魇和三太子都显得没那么突兀了。而且这里的人似乎总是在急着办什么事的路上一般,个个都匆匆而行,目不斜视,对这明显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奇怪生物缺乏好奇心。
“你说的两种情况有什么区别吗?”吉尔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