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朗倏然坐起身来,轻手轻脚带上门,自己出去冷静了一番。
整个上午,他又走神了,满脑子都是洒满晨光的房间,青年半睡半醒地躺着,下半身鼓起来一大块,脸颊泛红,无辜又茫然。叶朗心猿意马,几乎不想管自己的狗屁计划了,把人绑起来吃了了事。
叶朗连错十一道题,才勉强恢复理智。
下午回了家,霍杨正准备瘫进沙发里,还没倒下,就被身上长虱子的多动症给薅了起来,“别老躺着,跟我出去打球!”
霍杨瞥了一眼外面的寒风凛冽,心里叫苦,“十二月份打球?”
“上次谁喊腰疼来着,”叶朗不由分说,把他外套剥了,“健身房的卡办了纯当摆设,再不活动,我看你还活几年。”
“放心,保证活不到你上我。”霍杨也就是嘴硬,没过一会就给扯出去了,被外面的小寒风冻得一缩脖子。
他好几年没打球了。上一世没心没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三天两头就结伙窜出去;这一世霍杨有条不紊地规划好了未来,学习工作还要操心小崽子,自然没闲工夫。
而叶朗住校时,没事就到处搓火,遛他哥绰绰有余。霍杨投篮特准,好几次隔着半场都能投中,除此之外,跟他一比简直一无是处。叶朗敏捷的假动作晃得人眼花缭乱,到最后,霍杨被截球都懒得追了,无奈地看着他踏步纵跳扣篮一气呵成。
叶朗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下落时伸手轻轻一挂篮筐,落地很稳,有种练习过无数次的自然熟稔,只有篮筐在剧烈震颤。
霍大爷被年轻人秀了一脸,无言以对地看着叶朗捡起球,扬手抛给自己,“你看什么?”
霍杨叹了口气,“您一只猴子,长得这么像人。”
“您一头猪还要指着我吃饭呢,”叶朗计谋得逞,掀起衣服擦了把汗,“我要罢工了。”
霍杨立马把脸撕下来扔到了他脚底下,“你是我亲哥!”
大概是少年人火气旺,叶朗出门时也只套了件长袖t恤,家里地暖又热,他干脆脱得只剩背心去厨房做饭。霍杨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站在油烟机前时不时翻动炒锅,肩膀手臂线条流畅,后背的肌肉紧窄,明明饿着肚子,却觉得这小子身材好像比饭菜更可口一点。
霍大爷又手欠了,夜里躺在床上,把叶朗上半身都捏了个遍。狼崽子估计是心情好,没跟他一般计较,就是在临睡觉前闪电般伸手,给了他一招“断子绝孙掌”。
那一掌掌心滚烫,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热度依旧,在他小腹上烙了个令人战栗的烙印。
霍杨登时警觉,“你又想干嘛?”
叶朗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一把年纪了懂点事吧,占便宜要付出代价的。”
“哦?”霍杨还没问什么代价,那边叶朗就啪地关了灯,没理他,翻过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