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生命的最后一段光阴也是在那所古意盎然的房舍中度过的,尽管总悟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她转到东京的大医院,可医生说她必须接受手术治疗,可治愈的几率最多三成,然而以她目前身体虚弱的状况,根本无法动手术,强行开刀恐怕手术进行一半,身体其他器官就会衰竭很可能走不下手术台,如若一味采取保守治疗怕是只会延误最佳时机,最后成功的几率连一成都没有了。
即便得知如此残酷的消息,土方依旧每天到院子里亲自煎药,他还是说那句话:“别什么都听医生的,他们的话不一定可靠。”直到她弥留之际……
“唉……”土方长长地喟叹一声,随即深深吸了一口烟。戒指是在三叶去世一年后才买的,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满足她的心愿。三叶的心思,他想他大概明白吧,即便比一般人迟钝些,可到底还是能从眼神、动作还有气氛中体会出一些玄妙的东西,不过他没有强烈地娶妻愿望,虽说称对三叶半点感觉都没有实在是骗人。三叶当时并不知道他和近藤先生具体是做什么的,只要让她觉得他们现在的生活很风光为此而开心就够了。近藤先生都不想让总悟加入组织,难道他能因自己的身份给三叶带来困扰吗?不过,这都是再次遇到坂田银时之前的事,故事实在太冗长了,他不晓得如何向坂田银时讲起,从哪里开始讲,讲了恐怕还会造成他的误会。现在他也着实没有心思整理关于自己还有三叶的故事,他已于四月八号委托一个名叫服部全藏的私人侦探调查伊东鸭太郎的详细背景,当然是用假名以私人名义委托的,那天三叶的忌日刚刚过去两天。
土方在办公室后面的专用休息室坐定,这间休息里的衣服和杂物大部分已搬去了公寓,现在显得有些空荡。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将u盘接入usb接口,这是今天上午刚刚从服部全藏手里拿来的,为了调查伊东的事他付给私人侦探一笔可观的报酬,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伊东鸭太郎,现年27岁,出生于名爱知县古屋市。父亲是当时现任知事,母亲系其情妇……”
噢,原来是私生子。外面传来近藤的招呼声,土方只得匆匆关上电脑,回到办公室。
近藤一进来就宣布了一个爆炸性消息:泥水次郎长回来了。沟鼠组的大当家泥水次郎长回新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冲田新八的故事?诶诶诶——
为毛三叶的事念叨了这么久。。。我都觉得自己够唠叨的,本来想介绍伊东的==看来只好下一章鸟。。。。。。
☆、十一
进入五月,天气开始热起来了,预示着又一个炎夏即将来临。
近藤这几天的心情可谓同外面的天气一样,他没想到这次在丰岛的会谈有这么圆满的结果。四月中旬,他已联络过被警方查封货物的几个组织头目,大家对举报一事经过一番讨论,最后一致同意邀沟鼠组的小头目出来,坐在一起郑重其事地谈一次,希望能将这件事彻底化解干净,为此和沟鼠组结怨是谁也不希望看到的。派人向小头目发出邀请之后,又经过几次协商,决定这次会谈地点不要定在任何一个组织的地盘内进行,最好离开新宿,这是为了公平起见,也是以表诚意,最终地点定在大家都熟悉的丰岛区一间俱乐部的会客室。
当天,按照约定时间来到约定地点的不光是小头目,沟鼠组大当家次郎长亲自驾临。他押着已被砍去大拇指的小头目向在座各位组长行礼道歉,满座哑然。次郎长的意思是,不勉强大家成为朋友,但组织间除了竞争也有必须的合作,沟鼠组本无意树敌,这次的事起因是由于他管教无方导致手下仰仗沟鼠组势力的鼻息,不把其他帮派放在眼里,在未调查出真相的情况下,肆意报复,连累在场各位的组织蒙受了不必要的损失,他难辞其咎。
“哎呀,我原来以为那是个不可一世、完全不能听取别人意见的老顽固,没想到做事这么公正!啧啧,搞得我都有点小题大做的感觉了,唉。”那天回到涩谷的办公室,近藤刚坐定就忙不可待地感慨起来。“似乎就是这次的事,老头子收到些风吹草动所以就回来看看,毕竟不是所有被举报的组织都忍气吞声,私底下还是弄了些动静啊。当然当然,他这次回来也不全是为了化解大家的干戈,就是借这次的大家聚在一起的契机宣布更要紧的事——最近新法规快生效了,简单说就是要严格限制外地暴力团进驻首都东京呀,所以其他地方的团体都铆着劲趁新条例生效之前挤进东京来分一杯羹哩,所以呢,老头子这次出面是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目前这节骨眼可不是搞内斗的时候,守住自己的地盘和本业一致抵抗外来帮派才是关键哪。”他一口气说完,用后背揩了揩额头上的汗。
“噢,这么说,那是真的喽?修改法规条例那事?”土方依稀记得新闻里播报过这个消息,不过,不光是首都,各地方近年来都没少修改过关于限制暴力团活动的条例,但似收效并不显著,黑道活动不过是从明目张胆转到地下暗中进行罢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啊,就是象征性限制一下,让老百姓安心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