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说这是安娅第一次来到伊瑞亚特,那种似曾相识却没有太多厌恶的感觉,心灵深处好像有个声音在说。
————这才是你的家。
“差不多吧,假如他们……”苏黎好像无意讨论这个话题,“继续吗?”
她的舌尖像是灼热的电流,肆无忌惮的翻搅从牙龈滚到舌根,带着酥麻感的舔舐好像瞬间点燃了欲|望,金发少女攥住对方的肩头重重一口咬在后者的唇瓣上,利齿间的血和津液几乎无法分辨。
安娅忽然想起在凯伦里约会的日子,彼时她们的吻永远缠绵着花果与酒精的香气,而这一刻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周身弥漫的是怎样挥之不去的浓烈血腥味道。
那些气息浸透了她的皮肤骨骼,塞满了齿隙和甲缝,不过,再多愈合的伤痕与重铸的血肉都洗刷不掉的,却是她对于那些杀戮和夺取的漠视与麻木,甚至还有在内心悄然滋长的对于鲜血的渴望。
实际上她早就已经发现,在死亡沼泽与腥红山脉的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噩梦,最多是那些受伤与生长带来的痛苦。
而即便是疼痛,却也能带来清醒的存在,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并未被深渊吞噬。
苏黎察觉到安娅的失神,游移的精神力虽然依旧炽热而充满攻击性,却不再向先前那样集中,她的指尖撩起少女的衬衣,充满□□地摩挲着腰间柔韧的肌肉,金发恶魔眯起眼斜睨着她,两排卷翘的长睫像是缤纷夏日里蹁跹而过的蝶翼。
她的手指挤进那条短到要死的皮裤,某个部位被极富技巧性地反复触碰揉搓,转瞬间快感如同火花般绽放,少女舔着嘴唇眼神亢奋地看着她,瞳孔深处闪烁的泛起嗜血意味的情|欲。
“我可能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
苏黎愣了一下。
“这个世上没有重生,”少女垂下颤抖的睫羽,眸光也敛入额发的阴影中,“深渊毁了我。”
她知道安娅在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也许才是真正的你,”苏黎伸手撩开少女额前散落的金色碎发,直视着妖娆生辉的惊艳轮廓,“深渊释放了你,那就是为什么有许多天族其实向往深渊。”
安娅嗤笑一声,短暂的欢愉之后她还停留在兴奋中,一双深邃艳丽的眼瞳流溢着金芒,“深渊能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无数恶魔死在那里,最初的深渊吞噬了数不尽的生命,那是创世神放置痛苦与负面情绪的地方,无论当初那些天族有什么理由,他们都够恶心的。”
“但是那些天族基本上都死了,他们藏匿了魔法,因此被打进伊瑞亚特的恶魔们撕成了元素精灵,所以人们都可以使用魔法了。”
靠。
怪不得恶魔们的元素亲和力都很糟糕。
“我想说的是那和你和我都没关系,他们的代价已经付出了,看上去赛琳还没有告诉你……”
安娅皱起眉,“这整件事都不是赛琳告诉我的。”
她想起克里斯蒂娜的话,黑发绿眼的大君主满怀讽刺的语调,“我不赞同赛琳的某些想法,她认为一切真相应该由你自己去寻找,而显然你厌倦了这样的游戏,以及你很可能会从某个天族或者什么东西的嘴里听到完全不同的版本,所以我就将所有你想知道的真相告诉你。”
安娅再次看向了女主,后者似乎在等待她做出自己的决断,但也许她该去问更多的人,而且说实话奥菲莉亚才是最合适回答的那个人。
说起这个……
金发少女的眼神再次恍惚起来。
苏黎感受到她混乱的精神力,似笑非笑地问:“你在想谁?”
“没什么,”不是想什么而是想谁,安娅挥了挥手,“大概是我女神吧。”
“之前做梦求你标记她的那个?”
“不,另一个,”恶魔有点惊讶:“不过你还记得?”
“关于你的事我记得都很清楚,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我还有印象我在坎帕斯第一次见到你,你问我感觉好些了吗,还叫我‘亲爱的’。”
“是啊,”安娅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我那时候就猜到你是穿越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记忆,想试试你知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苏黎不置可否地笑起来,“说实话看到你我才发现这个世界还有点乐趣,而不是什么见鬼的你背负着拯救世界的责任,寻找沉睡在某个角落的身份复杂的母亲……如果不是他们逼我去做,我真的没有半点兴趣。”
“算了吧,他们怎么还能逼着你……等等,”安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在见到我之前,你就知道你要拯救世界,呃,我是说,你就知道那么多了?”
那时候她才穿越没几个小时吧,理论上讲顶多是熟悉一下新世界的各种设定,结果这个人居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会涉及到整个世界的存亡了?
“我和你不太一样,恶魔们的势力比天族要强很多,你可以获得足够多的指导者去控制你的方向,但是天族在上一次死得太多了,他们只能把那些烙印在我的精神里,像是强迫我去做一样,所以前身可能因此变成了傻子……”
“你在开玩笑吗,”这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安娅几乎有种细思恐极的慌乱感,“他们控制我的什么?行为还是思想?”
苏黎瞥了她一眼,“那你又有什么没被控制,行为还是思想?”
“这太荒谬了。”安娅恼火地推开了她的手,“你知道吗,你他妈和那些见鬼的脑残主角没什么两样,而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