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对这个回答很是欣慰,没想到表面一向不理世事
的七皇子能说出这么一番清晰的言论来,不由得夸赞他道:“还不错嘛,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七皇子一脸不屑:“好歹我也是熟读兵书的人,这些当然是懂的。”转又有些黯然,“不过只是知道兵法,一点武功也不会,要是能亲自上阵杀敌就好了。”
“你们不是都有专门教武功的师父吗?”花九不解。
“是啊,不过那师父教的太过浅显,全是些粗人功夫。”七皇子有些抱怨,“师傅你不是练过吗,你教教我呗,上次让你教我你又跑了。”
“我那才是三脚猫功夫呢,全是套路,一点用都没有。”言语间全是无奈。
“没事啦!!你平时劈我那两下就比师父有劲儿多了!”七皇子看着花九好像有妥协的意思,高兴地喊起来。
那是因为你师父不敢像我这么劈你!花九心想。
二人你来我去终究花九还是没拗过那七皇子,答应先打个套路给他看看。到了他住所门口的空地,花九捡了树枝权当是剑,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就比划起来。
一个套路舞完再睁开眼,看见七皇子也捡了根树枝跟着自己一手一脚的学着,小小心心地可爱得很。
那个恍惚的瞬间,花九突然觉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孩子与自己心里那个人,几乎是十成十的相似。
那时是你来教我,终于轮到我来做提携的那个人了。
☆、亲征
匆匆赶回相府已经是晚饭时分。
“回来了?”
“嗯。”
“先吃饭吧,老夫找你有些话说。”
“好。”
相爷今天难得的吃得极快,竟然比花九还先吃完,遂而站起来慢慢的跺回书房去。
“找我?”花九也没有敲门,直接进了书房反手扣门。
“嗯,先坐。”看对面的人客客气气,一句一个动作,便继续道,“下午你进宫去,想必圣上也都问了你。”
“是,”花九冷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明明放不开这个位置。”
“谁说的?”魏秉轻笑,“这个位子,我已经坐厌了,尔虞我诈,防着有人与你争权夺利,做得太过功高盖主上面那位更加不高兴,怎么做都是错。”
“为什么推举杜郁宁?”其实不解的地方太多,唯有这个能问出口。
“其他还有人选吗?”魏秉反问。
“他是你的门生,这个我知道,但是你能保证……?”能保证他就不会对你不利?留着你一把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老骨头,岂不对自己不利?
“不能,但是他是我唯一能稍微信赖点的人了。其余?更不可能。好歹有些旧情,他应该做不到那一步。”
“真悲哀。”花九轻叹,多少带些鄙夷,半辈子的心力交瘁换来的就是这么个无力的下场?
“是啊,活到这个岁数,我现在才懂,这一辈子,除了几十年的虚名,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魏秉说起这个话,多少有些难过。
“我对皇上说了,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杜郁宁现在太年轻,很有可能守不住。”终究是说了实话。
“你心中,真是这样想的么?”你果然还是不够狠,果然还是善良,哪怕看得出来是个计,也愿意这么坦诚相待。
“是,至少现在,确实是没有人能与你抗衡,你并不老,你还能在这里牢牢坐稳个二十年。”这是实话,因为只想等到自己足够强大了,再来亲自对付你。
“呵呵,你的想法如此,谁知道上面那位是不是呢?老夫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怕是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了。”
“那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能全身而退。”
“那须得仰仗你。”这才是一直的计划的事情。
“我你应当是仰仗不到了。作罢吧。”上面那位说过的话,岂容我等随意改变。
“不说这个,最近北方匈奴南下,占了我朝好些地方,你可有听说?”
“偶有耳闻。”
“圣上没有问你么?”不是百般受宠?
“
我不过是个伴读,圣上哪里用得着事事都问我?”看来大家都觉察出上面那位的意思了。
“也是,那老夫问你,你怎么看。”魏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坐下来。
“打了,灭灭他们嚣张气焰,我大天朝的地盘,哪里轮得到那鼠耳小国侵犯?”花九说得轻巧,并没有上心去。
“到底是年轻人。”魏秉轻笑他。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不等回应便站起身出门去,身影消失在长廊里。
“师傅!”隔天早早的去上书房,就遇到不出意料的热情接待,南怀礼神秘兮兮对花九说,“师傅我告诉你哦。父皇给了我一个大任务!!”
“你父皇能给你什么大任务?”花九满脸的不信,七皇子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能给个什么任务。
“父皇让我随军出征讨匈奴!”南怀礼说起来几乎都要手舞足蹈。
“什么!!?”花九都要跳起来,这怎么可能?
南怀礼一把把花九拉下来,顺手做了噤声的手势:“师傅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可是好期待呢~”
“你父皇怎么能让你去?你什么都不会,不怕你战场上给人打死了?”花九说得直接,心里也真是担心得很。
“因为父皇说这次比较严重,他又不能亲征,就派我去咯。怎么也算是皇室亲自督战,军士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