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甘上前一步挡在男医生和护士中间,睁着殷红的眼睛看着男医生,男医生被胥甘的气势惊到了,有一瞬间的失声,回过神来火气大增,正要大骂,却忽觉被人拉了拉领子,极不耐烦的嚷道:“谁啊,他妈不……”一边回头,忽然看见方方正正的手机屏幕里的人脸,没出口的话瞬间煞住,变成惊疑的一声,“院、院长?”
屏幕里对男医生表现很不满意的院长,满脸怒容的说:“从现在开始到我到医院期间,你先带着他们,按他们的吩咐做,听明白了吗?”
男医生点头,“是,明白了。”
娄阆见状收回手机,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男医生转过弯,上前几步走近娄阆正要说话,娄阆却不看他一眼,追着前边已经在护士的帮助下推着娄隽走了的胥甘娄筱去了。
有了院长的后门,快速高效的做了血检和b超,确诊了是急性单纯性阑尾炎,挂上点滴被推进单人病房的时候,时针刚指着四,娄隽还没有醒。
病房门外,娄阆在和院长寒暄,感谢他这次提供的便利与帮助,病房内的窗前,娄筱在给娄二叔打电话汇报情况。
胥甘坐在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抓住胥甘的手,额头压在上面喘息。中间的两个小时回想起来其实很短,胥甘却觉得比过了几十年还累。
门外的娄阆走回来,拍拍胥甘的肩叫他出去,他抬头,眼里的红潮还没有褪去,脸上的疲惫深的骇人,看的娄阆一愣一时忘了说话。
胥甘出声问:“怎么了?”明明没有说很多话,也没有太大声说话的一晚上,声音嘶哑的像是砂纸在摩擦。娄阆看了他片刻,指着门外。“院长说想见你。这里我看着,你去吧。”
胥甘点头,起身出去的时候,身体打着抖,是从开始给娄隽做诊断的时候就没有停过的。
门外,五十岁的院长精神很好,见了胥甘主动握手。“胥甘对吧,胥教授最近身体还好吗?”
“谢谢关心,爷爷身体很好。”胥甘打起精神应答。
院长笑,“胥教授身子一向硬朗,是长寿的人。”说完,苗头转向胥甘,问:“你也是学医的吧!刚才看你手法娴熟,真是尽得胥教授的真传,在哪儿上班啊?”
“院长夸奖了,我没毕业,在读博。”
“好、好,多读两年积累知识是好事,毕业了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代表我们医院十分欢迎你!”
“那我先谢谢院长了。”
“没事,没事。累了一晚上了,我就不打扰了,你去休息吧,娄隽的情况不稳定,还需要你。顺便跟娄阆娄筱说一声,我先走,晚些再来看你们。”
“您去忙吧!今天多亏了您,真的很感谢。”
“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我先走了,你也进去吧。”
进了病房,娄筱已经打完电话了,正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娄隽发呆。
胥甘站在床头,对着各占床一侧的娄阆娄筱传达了院长临走时的话,顺便借了娄筱的手机给胥菱打电话。
早上五点,窗外的天已经亮了。胥菱接电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闷闷地,还没有睡醒。
“喂,哪位?”
“我是胥甘。”
瞬间清醒了很多。“哥,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是娄隽得了急性阑尾炎,我们现在医院里,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等爷爷醒了吃完早饭了,再跟爷爷说这件事,带着爷爷来医院。”
“好,我知道了。”
“嗯,那挂了。”
事实上,胥爷爷七点半就到了,早的超乎众人的想象。胥爷爷和胥菱进病房的时候,开门声惊的三双红眼睛齐齐看他。
胥爷爷一坐下,先问了当时的情况,看了放在床头的病例,才开始给娄隽诊了脉,过了寂静的两三分钟,问胥甘:“你处理的?”
胥甘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下。
胥爷爷嫌弃孙子的不自信不争气,皱眉说:“处理的不错,是你应有的水准。终于像是医生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