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崇拜这种人?脑子有病吧。”夏野觉得不可思议。
幼鹭气得站起来一跺脚:“跟你说不清,老顽固。”
“嗯?夏幼鹭,你叫我什么?”夏野站起来,活动指关节。
幼鹭拔腿就跑,回头笑着说:“老顽固,老头子。”他哈哈笑着,一头撞到了门上,痛叫了一声,蹲在地上直吸气。
夏野又好气又好笑,拉开他的手看了一下,并没有撞破皮,于是放心地换了衣服去上班。
幼鹭一个人闲在家里,百无聊赖之余就开始琢磨这起杀人案,新闻上虽然说的波谲云诡,但是警方却对这件案子三缄其口。网络上则吵得沸沸扬扬,甚至为此专门建了一个异闻网站,收录了古今中外的变态杀手事件,并且还有专门的犯罪心理学专家进行分析。
幼鹭看得跃跃欲试,他是个年轻又冲动的人,加上没有什么事情做。当即揣着零用钱和照相机,高高兴兴地朝案发现场去了。
沈越下午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喝了红酒和咖啡,记事本里显示下午只有一个客人要来,他用蘸水羽毛笔在印花信纸上随意画了几笔,不时抬头看一眼大门。
下午五点,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沈越猛然站起来,又平静地坐下,随手将桌子上的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不紧不慢地说:“进来。”
一个身量娇小的少年探头进来,看到沈越,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点笑:“沈哥哥。”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卡通手表,有些不好意思:“唉,今天又迟到啦。
沈越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才开口:“千羽,快进来吧。”
谈话室里陈设十分简单,正中间摆放了两张舒适的雕花软椅,呈四十五度摆放。千羽因为个子小,坐在椅子上脚就悬空了,他将手摆放在膝盖上,望着沈越,脸上带着一些天真的笑意。
沈越早就将他上下瞧了个遍,不动声色地开口:“手上怎么了,又和别人打架了吗?”
“不是。”千羽皱起眉头,很苦恼地举起手:“我夜里睡觉,不知道手碰到哪里了,早上起来就看到擦破了皮。沈哥哥,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经历呢?”
“有些睡相不良的人,的确会在睡梦里撞伤手脚。”沈越捏起他粉嫩的手指,看了一下。然后说:“你做什么梦了,这么激烈?”他笑了一下,有点促狭。
千羽愣了一下才明白沈越在和他开玩笑,红着脸低头嘟囔:“反正不是春梦。“
他低头想了很久,才缓慢开口:“我梦到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公路上,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在走,一边走一边哭,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和一个警察。”
“男人和警察对少女的态度友好吗?”沈越开口问。
“那个男人脸上很凶但是很懦弱,警察……说不出来……”千羽低下头:“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是没有发生过,还是你记不清了?”
“发生过,但我不记得是什么?”
沈越想了一会儿,问:“那个少女是你熟悉的人吗?”
千羽很艰难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