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开车前往莫家,陆旗英依然感到心神不宁,他没有想到莫母会亲自打电话过来,他以为不会再和莫楚云见面了,可是莫楚云却病了,病的让陆旗英忽然心乱如麻,忧郁难受。
莫母从客厅里出来,发现儿子静静的坐在庭院的椅子上,莫母连忙走了出去,坐在儿子的身边对他说:“今天的天气看样子是要下雪了,楚云回屋里吧,外面冷。”
“我不冷。”
不敢看儿子苍白无血色的脸庞,莫母轻柔的道:“妈妈给旗英打电话了,让他过来看看你,应该一会就能到。”
寂静无波的黑眼睛蓦然的跳出一丝光,莫楚云缓缓的站起身:“我回房里找件东西。”
“是什么东西,妈妈陪你一起找。”
莫母与儿子回了房,看着儿子吃力的拉出一箱子的物品,静静的坐在那里专注的一件一件翻找起来,莫母看着儿子挺俊的背影,泪水忽然涌现出来,深怕被儿子看见,莫母悄悄的地走了出去。
陆旗英在车子里再次接听了电话,公司莎莉忽然急促的在电话道来话:
“马上回来公司一趟好吗,华盛顿在今天凌晨发生了政变,sdwer下台,导致美国那边今天一开市,整个金融市场全面下跌,恐怕是要波及中国的金融市场,大家都要想方设法阻止冲击,你是执行董事长,很多决定都要你在场首肯,这样大家也会更有信心。”
听了,陆旗英嗯了声,沉沉的皱了皱眉心,把车子掉转方向开了回华中。
莫母平复心情回到儿子房间时,莫母惊骇的看着儿子靠在一角似睡了过去,竟是吓得冲过去摇醒了儿子。
“不是说在找东西给旗英吗,怎么能睡着了呢。”莫母惊心的看着儿子幽幽睁开眼睛,轻声的说道。
“找到了。”莫楚云苍白的笑了笑。
莫母连忙道:“旗英应该就到了,我们下楼等他吧。”莫母把儿子拉起身。
全身无力的利害,莫楚云不禁也有些吃惊,怔怔的看见母亲痛心的神色,莫楚云终究站了起身,额前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莫母看了看时辰,让仆人端来热腾腾的人参粥走出庭院。
莫楚云安静的坐在庭院长椅上,精神很不好,沉寂的黑眼睛一丝光也没有,倦怠又怆然的靠在椅背上,莫母从没有见过儿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微颤,莫母猛地退了回屋子里,眼眶已是满满的泪水。
过了晌午,陆旗英从会议走了出来,上午的股市停落后并无太大波动,而后他又召开了会议估测下午的走势,一切就绪后,陆旗英这才走了出来。
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不想已是中午时分,陆旗英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向电梯间走去,他想马上赶去莫家,他答应了莫母要过去,拖到这个时辰,陆旗英很是忧郁。
只是刚走到电梯口,身后,李父李岚与李东尧都一同走了出来,并对他说:“雍华醒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陆旗英心口轻轻一颤,随同李父等人赶往了医院。
李雍华果然醒了,李家人轮翻折腾他,他含了笑,脸色还是很苍白,眼睛却是清亮发黑,很是迷人。
陆旗英最后一个走到了他的床头,看着他,李雍华也看着他,两人默默的注视了良久,陆旗英缓缓的抬起手摸了摸李雍华的脸颊。
李雍华微微一怔,抓住了陆旗英的手。
独自陪李雍华坐了好一会,没有说太多话,陆旗英犹豫着什么,李雍华已是看出来,虽有些累,躺下的李雍华却是再坐了起身,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了?”
“李雍华,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你能见见他吧。”陆旗英回笑道。
不知道陆旗英想让他见谁,李雍华却是点了点头,看着陆旗英从门外悄悄地领着李海臣走了进病房里,李雍华还是有些意外。
李海臣一直躲在门外的柱栏下,看着李家的人走进去再走出来,始终不敢踏出一步,直至陆旗英把他领了进去,李海臣很感谢陆旗英,他从没有那么充满了感谢,李海臣是那么的渴望能看见李雍华醒来的样子,李海臣同时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当他看见李雍华时,他一定不能哭,可是,他还是没忍住,在对上李雍华的目光的那一刹那,泪水还是疯了般掉落脸庞。
陆旗英默默的走了出去,走了出病房,陆旗英靠在墙头,一阵阵的铃声把他从失神中唤了回来。
“莎莉,下午的股市如何?”
“嗯,很不好,果然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几乎所有巨头行业的股市都在下跌,可是,你一定没有想到,我们华中的股市却上升了,不,还有国安,邵氏,莫氏财团,我们竟然在所有股市下跌的情况下上升了,所以,我想,我们可能都误解了莫楚云成立财团的真正用意…”
怔然的听来,听着莎莉在电话那端汇报着,陆旗英一阵一阵心跳剧烈,忽然,他冲出医院,跳上车,飙了出去。
陆旗英在后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那段漆黑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在回想他和莫楚云在一起的日子,陆旗英一直以为他的重生是为了报复李雍华,却不想,那是为了与莫楚云相遇,为了能让他爱上莫楚云!
是的,陆旗英这一生能为莫楚云重活一次,他觉得三生有幸!
天色变得迷蒙,就要下雪了,莫母劝说儿子回到屋子里,坐到儿子的身边,轻声说话间,莫母紧搂着儿子的肩头,痛心的抬起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