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楠应该不知道他们达成过住完一年的共识,江棋没说,他怕他从里面嗅出点什么猫腻,要赶过来推盛轶一把。
他现在尤其不希望有人推盛轶一把。
一时的意乱情迷总有醒过来的时候。
所以任何决定都要他自己做,这样就算哪天幡然悔悟,也没办法再怪他没把这个朋友做好。
江棋赶到球场,停好车,看来的人里有王文宇,还有几个他大概见过的戚楠的同事。
一转身他愣住了……周时。
戚楠扔给他一套衣服,“找地儿赶紧换上。”
“老赵呢?”
“去外地查案去了。”
江棋点点头,走到球场角落的休息凳上刚坐下,周时跟过来,坐在了他边上,“我跟他说有球带我一个。”
“和好了?”江棋脱了外套,正要脱里面的衣服,拉着两边下摆就差一个动作了,突然停下来看着周时。
周时扫了他一眼,转向别处,“我跟他说你原谅我了,他再跟我这讧着也没必要。”
江棋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以前就从来没在戚楠他们跟前避讳过什么,现在突然要周时避这个嫌,他有些不自在。
他对周时没有过yù_wàng,喜欢的时候年纪小,还没有那种深层次的冲动,大了就更不用说了,干脆连想法都没有了。
总结起来这么多年真正让他抓心挠肝想睡的,只有盛轶一个人。
“怎么这么慢。”戚楠双手插着兜晃过来,各看了他们一眼,“换个衣服你当是登基呢。”
江棋抬眼,“要不去哪给我找张探照灯来照着呗。”
戚楠:“……”
戚楠:“迅速。”
江棋:“你们先打。”
周时看着他们笑了笑,起身跟戚楠先走了。
江棋松了口气,磨蹭着把裤子也换了。
他打了个呵欠,困。
打完早点回去睡一觉。
江棋球技还行,以前班级比赛跟王文宇他们配合配合也能打出个名次来,不过工作后没时间,这几年练的也少,偶尔一两次上手前还有点生。
打全场那就更累了,一场下来江棋彻底瘫了,倒在场地边上喘的跟条狗,汗水快够给他在地上画个人形了。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王文宇过来看他。
“不问问我加了多少天班了。”
王文宇看他那副不争气的样子感慨道:“记不记得以前,只要桃子还在场上,你能陪他打到人脱形。”
“你也知道那样打要脱形啊。”江棋上气不接下气,翻了个身平躺着,不然说不出话来,“你问问他现在还能这么打么。”
“能啊,你问戚楠。”王文宇蹲下来,“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隔三差五喊我们出来打掉我们层皮。”
江棋:“……”
江棋:“为什么?”
王文宇:“燥的呗。”
江棋动了动头,热的要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