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喜欢我十年,这十年里,来来往往的人一共多少,你数过吗?”盛轶轻笑,“我排第几啊?”
私生活混乱的江某,心头被插了根引信,明知道盛轶在说气话,还是忍不住呛回去,“你想排第几就排第几,你想要插队我也可以给你插。”
盛轶被他的语气说的有点恼,“江棋你究竟有几句话是真的。”
江棋:“我跟你撒过慌吗。”
盛轶把头撇向一边,“谁知道呢。”
江棋顿时无话可说,“那你就当有吧。”
两个从来都是和风细雨的人,现在话超不过三句就要杠,老子特么因为你被打成有伤风化的那类人了,还跟我这拽什么排名,排第一能领奖吗,能拿大红花吗!
能吗!
江棋忍住了没跟他吵,没意思,吵大了他心里也难受。
对坐无言,一顿饭吃的相当不愉快。
盛轶不知道是因为没心情,还是怕拉肚子,花了一大笔钱,却没吃几口。
江棋气饱了,好吃的一样没吃出味道。
他猜不到盛轶继续选这家餐厅的用意,出来后,他故意嘲讽道:“然后呢,像上次那样去你家?”
“你要去吗?”盛轶看向他。
江棋与他对视,“你知道现在去意味着什么吗?”
盛轶不说话,江棋故意靠的近了点,笑了,“我可不会再满足于只陪你找一瓶酒。”
盛轶一边耳朵迅速红了,他拉开点距离,走在前面去取车,江棋为能压下他一筹心情好了不少,晃悠悠的跟在后面。
出来后,方向盘出现过一个很小的偏角,之后迅速往另一边打去。
江棋看他开的方向,刚还出言不逊的人,陡然间生出一股紧张来,他双手虚虚一握,尽量压着声音,“想清楚了?”
车子猛一打弯,停进一条人相对较少的路上,盛轶的手脱力的从方向盘上垂下来,仰靠着,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疲惫,过了会,“能让我自己走吗?”
“不要一步不停的在背后推我。”他说。
“什么……?”
“十年你都愿意浪费,这点时间对你来说就那么宝贵,你要用它来干什么?”
拯救地球。
江棋差点脱口而出,好在盛轶后面一句话及时跟上了,“就为了推开我?”
江棋听懂了,同样冷着脸,“我不想强迫你。”
“说得好听。”盛轶苦笑,“让我放弃朋友的身份,让我选择你,如果不照做,就拿走威胁我,这不是强迫是什么?”
“强迫和选择,看你怎么理解,我没有逼过你。”
“只有你这么想。”
“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江棋掰开车锁,正要推门,就听“咵”的一声,车门被重新锁上了。
接着一股力道把他往身后拽去,嘴唇跟着一痛。
空间狭小,江棋被动的困在他人和座椅间,动弹不得,疼痛从嘴唇蔓延到两颊,一张嘴呼吸,塞进来一条软乎乎的舌头,他想也没想就是一咬,盛轶闷哼了一声,愈发用力。
两人出发时的那一腔怨气,此时全撒在了对方的唇齿间,盛轶不客气,他也没嘴下留情,这一吻接到后来满嘴血腥,却奇异的谁都没有先松开。
直到最后江棋气喘如牛,盛轶才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停顿两秒后,特不要脸的擦了下嘴,“还行,比我想的好点。”
江棋看他那样,喉咙一紧,差点又要扑上去。
他喘了会,直到彻底平复下来,“你要想多久?”
盛轶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迷惘。
“我时间是不少,但能给你的不多。”江棋再次掰开车锁,“如果不行,就别给我希望。”他下了车,背对着盛轶,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有轻微的刺痛。
狗啊。
盛轶在他身后突然摁了声喇叭,江棋回过身,盛轶下了车,说:“那这段时间,我能搬过来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