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贴多半也是贴个首付,盛轶在还贷吗,没有听他说起过。
戚楠:“又加班?”
盛轶:“嗯。”
戚楠回头说:“你这样子几天没睡了,说你们金融民工尽调狗真是一点没错。”
盛轶笑:“哪有工作是容易的,你们不也是吗。”
戚楠:“是什么?”
盛轶:“程序猿挨踢狗。”
戚楠:“……”
尽管看着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盛轶还是和戚楠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棋不插话,偶尔说一两句,有前面两个宝在,他一点都不担心气氛会变僵硬。
不过盛轶说的心不在焉倒是真的,戚楠看出来了,转过身来招呼江棋,“棋棋来,坐你哥腿上来,让桃子好好睡一觉。”
江棋:“我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是吧。”
盛轶抱着手,“不用了,我眯一会就行。”
江棋:当然不用了,你还想咋样,真让我坐车外面去吗,想的美。
盛轶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呼吸变的均匀绵长,居然真睡着了。
王文宇和戚楠压低了声音说话,江棋离太远参合不进去,索性看着窗外,一会再玩玩手机。
盛轶睡着睡着,一颗不老实的脑袋就靠了过来,起初还蜻蜓点水的在他肩膀上一探一探,没压实。
多来了几次,当发现旁边有个不错的靠垫后,便安心的放松下来,挨着不走了。
江棋:“……”
江棋非常猛烈的抖动了两下肩膀,盛轶的那颗毛脑袋软的像个气球,支飞了两秒,就又回归了原位。
江棋嫌弃的往旁边挪,刚起身,就见后视镜里,戚楠凶神恶煞的在瞪他,眼神示意他赶紧滚回去坐好。
江棋岂能受他胁迫,冷哼了声坐到了窗边上。
盛轶的身体顺着他倒下来,头不偏不倚,刚好枕在他腿上。
戚楠:“哈哈哈哈哈。”
江棋叹了口气,把人推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换了只手玩手机。
这么大动静也没醒,看来是真累了,靠着就靠着吧,换戚楠他们,说不定真放任他枕腿上了。
盛轶的头发被风吹的一直挠他脖子,随着他越睡越往他胸前挤,从左边脖子挠到前面脖子,几根翘起来的头发隐隐往他鼻孔里钻,江棋手机都快看不见了,推了好几下也没什么成效,不禁有点想笑。
你知道自己睡谁身上了吗,这么没防备意识。
王文宇和戚楠争论起该走哪条路,最后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反正路是越来越难走,江棋刚想夸盛轶好本事,颠成这样也能睡着,就见他突然捂着嘴坐了起来,让王文宇停车。
出去就是一通吐,戚楠递了瓶给江棋,让他送过去,“累的。”
这个时候江棋也不好做的太过,他下车走到他身边,瓶身敲敲他肩膀。
盛轶接过,“谢谢。”
江棋想在他背上抚两下,手都抬起来了,楞是没下去,戚楠坐在车里,急的撞玻璃,恨不得冲下来把他那对爪子给摁上。
后半程盛轶一直捧着那瓶水,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因为听信了戚楠的谗言,走错了一段路,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到,中饭没赶上,赵宏亮安排人给他们又准备了一桌。
盛轶没吃就去睡了。
下午没事情,几个人商量着打牌,算上一个他们都认识的赵宏亮的本科同学,一共四个人,玩斗地主。
斗了没多久盛轶起来了,王文宇就说玩五个人的。
戚楠:“怎么玩?”
王文宇:“三副牌,正副两个地主,抓到翻牌的是正地主,正地主根据手里两个同花色的牌叫人,剩下一个同花色的必定在另外四个人手里,那个人就是副地主,帮着正地主打就是了。”
规则听着还算简单,打了一次就会了,戚楠说要不玩钱吧,不玩钱多没意思。
江棋说行。
王文宇又说玩钱看着像赌徒,而且他熟,打起来倒像是在欺负他们这些新手。
江棋说那就不玩钱。
戚楠说,要不别拿钱出来了,记账吧,谁输了谁请吃饭。
江棋:“……”
来者有份,这是变着花样的把他和盛轶往一堆送吗。
他承认自己斗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