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捏了捏白惜璟的耳垂,笑盈盈问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去会会凌霜?十年不见,不知她变成什么样了。”
白惜璟拿开白朦的手,说道:“让白酒和凌霜单独相处吧。”勾唇,耐人寻味的笑。
凌霜走在白酒左侧,一路上她的目光都落在白酒脸上,专注地凝视着白酒,毫不掩饰她对白酒的感情。
如此灼热的目光,白酒想忽视都无法忽视,但白酒神色自若,走着优雅的步伐缓缓问着这些年凌霜的去向。
“霜姐姐,你怎么会成为弑血阁阁主?”白酒温柔浅笑,眼神里流露出对长辈的关心。
凌霜笑了笑,“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能说清,白酒,不如说说你吧,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伸手想要牵住白酒的手,白酒状似无意地抬起手,轻巧地避开。
白酒回答说:“这些年,日复一日的练功习武,读书,学医术,没有其他了。”
生活简单的只需要寥寥几字就能概括。
“没有其他了?”凌霜停下脚步,问道:“就没有想过我吗?”
“自然是想过霜姐姐了。”白酒跟着驻足,对上凌霜含情脉脉的眼神,心湖微漾起涟漪,但也只是片刻而已,片刻后,恢复平静。
“当年霜姐姐忽然离开,后来信说等静心湖的荷花开了,便会回来,白酒就一直等着你,等了一年又一年。”莞尔一笑,“白酒是不是很傻?”
等了一年又一年……
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凌霜垂了垂眸,难压下心里想哭的冲动,眼眶泛红,扭头看向前方,迈开步子缓缓向前走,说道:“不,不傻,是我不对,让你等了那么多年。”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走了一段路,白酒转头看着凌霜,说道:“不过,六月正是荷花开时,霜姐姐,你说静心湖的荷花开时便会回来,现在回来,也不算失约了。”顿了顿,问道:“我带你去看静心湖的荷花,如何?”
碧叶粉荷,杨柳依依,想象一下自己与白酒在湖畔散步的情景,凌霜同意,“好。”
白云万里,太阳躲在云后,湖风吹来,清爽舒适,两人并肩站在湖心亭里,赏着映日荷花。
凌霜闭眼深呼吸,转头问道:“白酒,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会为我做一事。”
白酒点了点头,她一直记得,除了那五年相伴的约定,她还答应为凌霜做一事,“霜姐姐想好让白酒做什么事了?”
“嗯。”凌霜认真地看着白酒,“白酒,娶我,或者,嫁我。”
这一次,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白少琴带着司离上山,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了弟子白酒在做什么,听到白酒去了静心湖,直接带着司离杀了过去。
美其名曰:“司离,我带你去见见白酒,她现在出落得出尘绝艳,看不出幼时模样了。”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头。
静心湖,出了名的表白胜地,无凤宫多少恋侣,都是在那里脱了单成了双。
小东西,第一天回来就带凌霜去静心湖!就算喜欢凌霜,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带她去表白吧!
还未走到静心湖,远远便看到了湖心亭里相对而立的两人,身材颀长纤瘦的白酒白衣胜雪,而凌霜一身玄黑。
一黑一白,这是黑白无常吗!
白少琴莫名不爽,可心里又不得不承认,两人站在一起莫名有些般配。
眯了眯眼睛,凌霜双眼泛红,嘴唇翕动,应该是在说什么,白少琴竖了竖耳朵,听不清,下一秒,凌霜抱住了白酒,而白酒,没有推开也就罢了,还抬手拥住了她,手在她后背上轻抚。
白少琴的脸刷的一下瞬间变得铁青,牙关紧咬,腮帮子都凸出来了。
司离问道:“少琴,那两人,谁是白酒?”转头看到白少琴一副要杀人的眼神,心一个咯噔,猜到了什么。
压下心里莫名情绪,笑着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连白酒都要谈恋爱了。”
真是火上浇油的一句话。
背对她们的白酒,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白少琴,看清她的脸色,心猛然收缩,遭了,师父看到霜姐姐抱自己,又要误会了!
她才说清一切,拒绝了凌霜,师父这时候可别被她气走,不然以师父的性子,很有可能一气离开个十几二十年不回来。
凌霜早已看到了白少琴,等白酒转头,她转身拭去眼角的泪,瞬间变回了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弑血阁阁主,江湖人称的阎罗王。
白酒焦急朝师父快步走去,白少琴咬了咬牙,在白酒走到她跟前的时候,握住了司离的手。
看到她的动作,白酒心如刀剜,停下脚步,后退了小半步,愣愣喊道:“师父?”哪里还有平时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
白少琴努力扯出一抹笑,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小酒,这是司离姐姐,还记得她吗?”和司离十指相扣。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真想拿绳子绑住白酒,拿鞭子抽白酒,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在白酒面前表现出任何喜欢她为她吃醋的意思。
凌霜走到了白酒身旁,牵住白酒的手,替她反击,“白前辈,许久不见,过得安好?”
白少琴眯了眯眼睛,松开手,目光如刀子一般狠狠在她们两人手上刮过去,上前拉住白酒拉到自己身边,说:“我很好。”
白酒没想到师父竟然会这么做,一时间又惊又喜,师父,果然很在意自己,就算师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