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了一场架!
夏大郎脸都花了,才问到正事上:“明光怎么会无缘无故腿断了?”
春/花咬牙切齿:“什么无缘无故!是有人不把夏家放在眼里!当街宰了明光的马,马压断了儿子的腿啊!”
夏大郎皱起眉毛:“知道是什么人吗?”
“就是不知道才要你去打听啊!是冥狱司护着的人!”
夏大郎一时间皱起眉毛。“冥狱司护着的人就那是能好惹的吗?”
春/花刷的一下怒目而视横眉而对:“冥狱司的人不好惹!当我们夏家就好惹吗?你可别忘了!咱女儿可是敏贤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后都比不过我们女儿得皇上宠爱!而且,皇帝不仅对敏敏的宠爱,更是对明光宠爱有加!”
夏大郎一想也是这个理,可是他又不傻,念头一转,在这晋安城里面,谁不知道他夏家显赫深受皇帝宠爱,夏家女儿入宫就封为贤妃,时至今日依旧盛宠不衰。就是这样竟然还敢这般对待夏家的人,这个人来头一定不小,而且……根本没有把夏家放在眼里!
这样一个人……那就真的是不好惹了!
夏大郎这沉思一番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个人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底细,还是不要冒冒失失的上去找麻烦,万一碰到的是个硬茬子,那就不好了。”春/花看夏大郎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底细?什么身份?再高贵能够高贵我们家的门庭?”
“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夏大郎真是厌恶透了这个女人,当初的温柔小意随着贫苦日子的磋磨早就不复原来模样,自打家里头甩掉夏粽这个拖油瓶之后,春/花一日比一日刻薄,一日比一日嘴脸丑陋。转眼间,夏大郎家就和村子里其他人家一样,成日里为了柴米油盐斗嘴置气打架。眼下见春/花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春/花听到这话两眼一瞪双手叉腰气沉丹田喝骂:“你个没出息的怂货!儿子腿都断了都不敢上门讨个公道!天王老子怎么了?我就是天王老子!夏大郎!老娘今儿个跟你说清楚了,要是这件事你没找回个说法,老娘就不跟你过了!你看看到时候这荣华富贵你还能不能沾边!”
“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春/花指着夏大郎的鼻子嗤骂:“你可别妄想娘娘没有我还能孝顺你!要不是教出来知书达理的女儿,你这个泥腿子一辈子都是泥腿子!”
夏大郎顿时整个人都萎靡了起来。
看过了夏明光之后,夏大郎就拿了令牌进宫去找敏贤妃。
他很少进宫,但是也不像第一次一样那么畏畏缩缩了。甚至他还有点虚荣膨胀在里面,因为见着他的人都恭恭敬敬的!
可是有时候他走得远一些,又能察觉那些对他恭恭敬敬的太监宫女眼睛里那十分的不屑。
夏大郎递了牌子,没过多久,敏贤妃就派了太监请他进殿。
夏大郎进了殿按照规矩给敏贤妃跪了礼,敏贤妃眼睛里隐隐有些不耐烦,她不喜夏大郎,虽然她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夏大郎每来一次就好像在告诉阖宫上下她就是见不得台面的泥腿子的女儿。敏贤妃嘴角含笑亲切道:“父亲不必多礼,今天来宫里可是有什么事么?”
夏大郎看了一眼碧青色的茶汤,这茶好香。隐隐有些垂涎,却没喝,说道:“娘娘,明光今日在街上试您赏赐给他的乌云盖雪,可是被冥狱司的人一刀剁了马头,马倒下来的时候还压断了明光的腿。”
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夏明敏一瞬间脸孔扭曲狰狞起来,大怒:“冥狱司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么做!”
夏大郎道:“是冥狱司护着的一个人,微臣也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但是冥狱司为之驾车护驾,肯定来头甚大,这件事还请娘娘为明光讨回一个公道。”意思是让她去给皇帝吹吹枕头风,看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敢当街宰了明光的马!
夏明敏紧蹙着眉头,“本宫定然会给弟弟讨回公道!”心中已经怒火高燃,进宫这一年来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的家人,这是大大的打脸!
夏大郎得了夏明敏这句话,也能回去交差了,左右两句没什么营养的口水话,就告辞出宫了。夏明敏让人装了些稀奇玩意回去给夏明光,让他安心养伤。
夏大郎走了之后夏明敏沐浴更衣梳妆之后去见皇帝,可是皇帝正在议事。夏明敏虽然得皇帝宠爱,到底不是不懂规矩的。如此,却连着第二天也在忙国事。
到第三天!
皇帝终于有空!
夏明敏穿了一身天青色流光绸的宫装,她的宫装多是青色、碧色、天青色……这一类的颜色,因为安公公说过,皇上对青色这一类颜□□有独钟!
她让御膳房的人精心熬制了鸡汤,让宫女提着食盒,来到清源殿。
唐皓御案上放了很多折子,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是很能看下去,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夏粽让人回了话来,说是今日入宫的。
他恨不能在找到夏粽的那一刻就出宫去见他。
可是!
他不敢!
夏粽既然说了今日入宫,就是说他这两日是不愿意见他的。他要是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到时候夏粽再一次远走高飞,他难不成还要过五年这样日思夜想的日子?不知道从何时起,夏粽成了他的执念。
夏明敏被宣进来,巧笑倩兮,将鸡汤放在御案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