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嫣看向钟止离,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也穿着黑色的衣服,但是上面没有这种花纹。”
洛介宁皱着眉心道,这铁棍李为何撒谎?明知道若是女儿活下来,必定会被他们问话的,还是想要当着钟止离的面挑衅栽赃玄天楼?这么做,未免太大胆了。
南望这时候问道:“李姑娘,接下来你要去哪?”
李明嫣低着头道:“不知道。”
钟止离问道:“你会什么?”
李明嫣抬头道:“我会使刀。”
“刀?”洛介宁微诧道,“你跟谁学的?”
李明嫣有些羞赧道:“跟之前一个酒楼的婆婆学的。”
洛介宁一愣愣了好久,转头看向钟止离,钟止离给他解释道:“厨艺。”
“哦?哦!”洛介宁如大梦初醒,道,“玄天楼的饭可难吃了,你要不要来做饭?”
李明嫣低着头笑道:“我做饭还行,若是你们不嫌弃我,我可以为你们做饭吃。”
是夜,他们在原先那个客栈里歇脚,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几乎可以到脚踝了,洛介宁边蹚着水过去边道:“真的要淹了吧这是?”
李明嫣俨然没有想到原来他们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把她背上山的,顿时感动得差点涕泪横流:“真是谢谢你们救了我……”
洛介宁想着铁棍李背着她上山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客栈老板听说他们还是没上山,一脸的“我说就是这样吧还不听我的”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年青人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麻婆豆腐,你看看这雨这么大,虽然已经比昨天小了很多了,但是这镇子上该逃命的全逃了,你们这么贸然上山,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洛介宁一下子跳到他身边问道:“老板,有多少人逃命啦?”
老板摇头道:“不清楚,昨天今天都跑了好多呢,拖家带口,跟避难似的。不对,就是避难。”
洛介宁笑道:“那你怎么不逃难啊?”
老板大义凛然道:“我走了,如果还有像你们这样的人来了这里怎么办啊,我得等所有人都走了,我才好撤啊。”
洛介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坚守到最后一刻是吧?”
“当然了。”
洛介宁趁着李明嫣已经睡了,偷摸到钟止离的屋子,在开门的那一刹,洛介宁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非常不高兴地一把把蔫在钟止离身上的南望给扒拉了下来,骂道:“你像个什么样子!”
南望被他一扒拉,差点摔到地上,不满道:“你怎么又来找钟哥哥?”
钟止离想低身把他给扶起来,洛介宁一把把他拉到后边痛斥道:“不能宠他!”
钟止离好笑地望着他,道:“好。”
南望一咕噜起来了,只拿白眼瞪洛介宁,洛介宁挥手道:“大人谈话,小孩滚出去。”
南望道:“我已经不小了,我也要听。”
洛介宁作势要把他踹出去,钟止离阻止了他粗鲁的行为,一把拉住他腰带道:“让他听吧。”
南望一下子喜悦冲上头,哈哈道:“钟哥哥得我,如鱼得水耳!”
洛介宁听这话的意思是要把他比作关羽,立马怒发冲冠道:“哥哥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得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你!”
南望还没听明白这哥哥是哪里人,愣愣地望向钟止离,钟止离安抚他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洛介宁终于安静下来,坐到他对面沉下眼眸道:“铁棍李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钟止离回答,南望就插嘴道:“大伯有什么问题吗?”
洛介宁和钟止离对视一眼,洛介宁撑着头一脸看戏的表情,看来此重任必须得交给钟止离啊,谁叫你们整天叽叽歪歪卿卿我我的,洛介宁一边腹诽一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钟止离读出了他的意思,正想着怎么开口,洛介宁却打破了沉默:“最明显的,为何要栽赃给玄天楼,还是当着钟止离的面。”
钟止离听他忽然叫了他的字,还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洛介宁却看向他的眼神里有请求的意味。
钟止离道:“为何蓝公子会把九明山这个地方告诉他?”
南望刚想解释,洛介宁飞快跟上他的话头,道:“从我们看到铁棍李的时候就发现了是刀伤,但是去追蓝暮林的那些人用的是剑。”
南望没听明白,问道:“什么?”
钟止离解释道:“你大伯说是那些人为了引出他所以在街上表演戏法,但是被蓝公子打了茬,那些人用的是剑,然而在墓地我们看到的他受的不是剑伤,是刀伤,说明他口中那些追他的人跟伤他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洛介宁也没管他听懂没听懂,接着道:“那栋屋子到底是谁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让铁棍李占了。”
钟止离道:“那些人为何会打劫?又为何会给他女儿下毒,动机。”
洛介宁:“碧云府的名声一直很好,为何铁棍李会怀疑碧云府出卖他。”
钟止离:“为何他不去找那些人要解药而是要以命换命,除非他知道这毒没解药,亦或是自己根本拿不到解药。”
洛介宁:“他说假死药是他家的祖传药,为何他受刀伤的时候不用?而且,那一刀砍伤就昏倒,还真的要砍的人很有技术啊。”
钟止离:“为何我们去找铁棍李,他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