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现在这一秒,吕郢墨见到他之后露出喜极而泣的笑容,从远方朝他一路飞奔过来,跳起身扑进了他的怀中!
所有的猜疑,所有的所有,在吕郢墨飞奔过来扑向他的一刹那全部灰飞烟灭!
姚暄夏接住他,抱着他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圈,两人在漫天飞花的舞雨下抱了个满怀,天旋地转都比不过这一刹那的心灵相通!
什么怀疑?什么猜忌?见鬼去吧!——在这个世间上,试问除了他的三殿下,还有谁会站在原地等他回来,会因为他的平安归来而喜极而泣,会如此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世间上,再无第二人!
空中,风吹过的奇异花瓣划过两人的脸颊,吕郢墨搂上了姚暄夏的脖子,笑着哽咽道:“你活着回来真好!”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多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如果我永远失去了你,我会比死更难受的!”
吕郢墨红着脸吸了吸鼻子,姚暄夏笑了笑用指尖碰了碰他的鼻尖,“殿下,我有你真好!”
“嗯!”吕郢墨重重一点头,嘴角不住地上扬。
像是呵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姚暄夏在吕郢墨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弄得吕郢墨的脸更红了起来。
“殿下,我爱你。”
他轻声说道。
经过一番生离死别,才发现谁最重要。原来,一切在生离死别面前,都是浮云。这一天能够相伴在一起,就已经是上天赐予的莫大的幸运了。
他在心里想。
想到这里,姚暄夏脸上也落下了开心的泪水。
有眼前这个人,真是他这一生遇到最好的一件事了。
那天晚上,吕郢墨在长公子府休息了下来。
依然是这个配方,依然是这个味道,依然是这间客房……吕郢墨既无语又怀念地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我人生第二次见你,就是在这个客房睡下了的吧……”
“对,当时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关系。”姚暄夏捂嘴一笑道。
吕郢墨坐在了床上,无聊地用屁股跳了跳,双手手掌打了几下床铺,纠结地说:“以我们今天的关系,要是有人知道,你人生第二次见我就问我要不要去你家,来到你家后你离开我的房间我又叫你不要走,之后你还把酒拿来将我灌醉……他绝对会认为你对我图谋不轨,要轻薄我,那天晚上就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了!”
“呵呵,我可是正经得可以的人。”姚暄夏斜眼一视,笑得有些臭美,有些自豪。
“登徒子好色之徒确实不属你。”回想起当天,吕郢墨有点惊讶,那时候他们真的一点儿暧昧的事儿都没有发生。
“那现在……我可以轻薄你吗?”姚暄夏走了几步来到床前,伸手轻柔地拉过了吕郢墨颈下那根绵软的衣带,那一个动作简直是撩拨人的心弦,随着说话的嗓音落下说是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可以!”吕郢墨伸手去扯他腰间的玉佩“回敬” 他道。
“真是有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姚暄夏的手将衣带轻轻一勾,直将吕郢墨的魂魄都给勾了去。
吕郢墨“噗” 的一声笑了出来,“要做吗?”
姚暄夏看着他也笑了,“做!”
姚暄夏解下了吕郢墨的衣带,tuō_guāng了他的衣服,将他压在床上面,俯身进入了他的身体。
性,是他们身体合体摩擦的行为,是他们内心坦诚相见的方式。
如果说,姚暄夏现在想和他性/交,那即是说,他们已经得到了那种毫无距离的亲近了。
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直至累透才睡下。
这间房正是他们“再会” 时的房,当年他们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在这里陪他聊天,开解他刚刚失去挚友陈拓飞的痛苦。这间房今晚成为了他们“重逢” 的房,现在他们已经是矢志不渝的恋人,他在这里解去他的衣服和他激烈地上床,分享彼此劫后重逢珍惜感恩的快乐。
屋内,有两具温热的身躯在激烈地交缠着。这段情是一番秘密,一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在这么一个幽暗的夜晚里,睡在一张床上要守秘密,因为身体的激烈活动而令这段情更加深刻。他们不是夫妻,不是君臣,一旦分开就没有任何关系。等于陌生人。窗外,鸟啼声声远逝去。月,将窗内的情景记住了。
清晨。
吕郢墨透过清晨的阳光骇然见到了姚暄夏右腿上的疤痕,一道触目惊心的见骨露肉的疤痕。“这!”他震惊地抚着那道极大的疤痕,呆呆道:“这……太吓人了!难怪我见你走路时一拐一拐的……”
“是的,裂了的时候更恐怖,简直是连看也不敢看。幸亏,在山崖下有个村民救了我。要是晚一点抢救,恐怕我就要瘸了。”姚暄夏低着眉目道。
见到他没事,吕郢墨也起身回姑臧了。临行前,吕郢墨转身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变得更加强,将你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
他看着吕郢墨的眼睛,仿佛真能看到他的背脊长出了一对翅膀。最要命的是,他分明看到了,吕郢墨的眼珠昏黑得彻底。这一双眸子,已经彻底地完全染黑了。那里面有吞噬世界的狠毒,能够吞没一切空间的狠毒。狠绝得再也没有一丝情感。
他望着吕郢墨残忍的远影离去,目送吕郢墨踏上暴君的道路离去。
第62章 母子
吕郢墨微低着头,没有看一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