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进来的人是何医生,他站在门里对身后的保安说:“只有二十分钟,找个没人地方处理掉,记得手脚干净点。”
司徒暗想:那保安只要过来就会看到自己脚上的绳子已经断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做好了准备,等保安走过来的瞬间,先控制住对方,再找机会抓住何医生。
哪知道,保安走到房间中央竟然看都没看司徒,而是推起了绑着林遥的车,朝着外面而去。
怎么回事?说好的带我走找个没人地方下手,手脚还要干净点的计划呢?
司徒窝在角落里,急得满头大汗。这时候冲出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林遥还被绑着,就算冲出去也没用。
该死,他们要杀了林遥?
已经恢复意识的林遥也在焦急,但,他似乎比司徒稳重一点。几乎假装昏迷着一动没动,而他的镇定似乎给了司徒某种暗示,司徒也在焦虑中冷静了下来。
很快,载着林遥的推车已经完全被推出房间,房门再一次被关上,锁死。房间里只剩下司徒一个人,何医生等人好像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似的。
司徒睁开眼睛,慢慢站起身来,再一次打开手表的夜视功能,光线擦着他的眼角照射在房间的墙壁上,被映亮的眼底透出令人胆寒的冷意。
林遥听着周围的声音,大约直行了十米左右,保安向左侧拐了,他身边还剩下何医生和另外一个人。如此又被推了大约有二十米的距离,途中向右拐了一个弯。最后,何医生停了下来,对另外那个人说:“你去开门。”
脚步声,女人的……
咔哒、验证成功。
指纹锁,够谨慎的啊。
又是一个房间,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林遥觉得可笑,这是等着他醒来,再玩吓一跳的游戏?
既然你们想看我惊恐,那就试试吧。
故作难受地哼哼了几声,林遥晃了晃头,试着起身,忽然发现双手被皮带固定在床边,
林遥又老老实实地躺回去,做了几个深呼吸以缓解身体的不适。随后,他对着黑暗,缓缓开口:“何医生,怎么不说话?”
房间并无声音回应他的问题。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身上有花草茶的味道,很特别。”林遥如是说。
于是,房间里想起低低沉沉地轻笑声:“你的嗅觉很好。”
果然是他。
林遥完全放松了下来,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下了多少药?有点恶心。”
“你觉得昏迷了多久?”
林遥听见了翻开本子的声音:“你是在做记录?我想想……大概昏迷一个小时左右吧。”
“很正确,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喝了一大杯的茶,换做以往,我会在很想去厕所。就像现在。”
随后,他听见了何医生的笑声。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让我去了。”
“我可以帮你插导尿管。”
“我还是憋着吧。”
这时候,何医生终于从房间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走到林遥的身边,抬手扒开他的眼皮,“有光感吗?”
“没有。”
何医生打开小手电,直接照着林遥的眼睛:“现在呢?”
“有了。”
“恢复的很慢。”何医生有些不满地说:“你用的那种药水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配出解药,只能等你自身慢慢消化。也快了吧,再有个两天就失效了。”
“所以,你们急了?”林遥始终保持冷静,对持间,不见半点焦躁与不安。
何医生遗憾地说:“我本人并不想针对你,只想在你住院期间规规矩矩做个医生。但是,我规矩,你却不规矩。”
林遥哼笑道:“你没资格说这话。”
“哦?那谁说才合适呢?”
“比方说,在我右边的赵医生,毕竟她才是我的主治医。”
这一刻,何医生面色一寒,抬眼看向角落的黑暗处。赵怡就站在那里,沉着脸,眼神冰冷地看着林遥。
第27章 十年、真相、信念
林遥微微侧头,说道:“赵医生,我知道你在,不出来打个招呼吗?”
“你复明了?”赵怡很难明白,林遥为什么确定她也在场。
林遥说:“呼吸声。房间太安静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们不想被我听到更多,最好放点音乐,我比较喜欢萨拉萨蒂演奏的小提琴。”
“林警官好品味啊。”何医生不阴不阳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了脚步声,渐走渐近,最后停在林遥的另外一边,与何医生面对着的位置。
林遥抿着嘴,低声问道:“你们急什么呢?我看不见,不可能闹出什么麻烦来。”
“你本身就是麻烦。”何医生说,“虽然我们给你的手机做了手脚,你还是不老实。你以为司徒能查到什么?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只要他敢来,就走不出去。”
闻言,林遥的眉头皱起:“你们,窃听我们的谈话?”
“总不能放任不管吧?”何医生觉得好笑,“你说你,放着好好的警察不当,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林遥循着声音转了头,似乎是看着何医生的姿态:“这事你可以去问司徒。”
“林遥,何必还演戏呢?”说话的人是赵怡,“你为了什么而来,大家都清楚。谁都不是小孩子,会以为你在玩过家家?”
“难怪你很少接触我。”林遥转回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