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模样好,可是看上去都不是那种娇气人,脸上一直挂着笑,看着就让人喜欢,顾向武还住她们家对面呢,她一直担心以后对方要是娶了一个不好相处的媳妇,自己要怎么办,现在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
今天的天气感觉比昨天还冷了一些,只可惜现在似乎还不流行羽绒服,棉袄是暖和,就是不抗风,顾安安都戴上萧从衍的大军帽,还用围巾将自己的脸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差把自己裹成一颗球了,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外头那阵阵狂风给冻到了。
外头的积雪一大早就有士兵给铲过,怕那些军嫂和院里的孩子摔着,而且这铲雪也能当做训练,军区家属楼这边没过几个小时就有新兵蛋子过来打扫积雪,这一点,到是省了住在院子里头的人的麻烦。
下了楼,顾安安想起来自己忘记戴上手套了,棉袄有口袋,可是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即便是将手插口袋里,也觉得暖和不起来。
萧从衍直接脱下自己的手套,他们的手套都是队上发的,纯皮的,这年头军需都是硬货,比外头商店卖的东西质量可好多了,而且萧从衍火气旺,这手套他刚刚戴着,早就已经烘暖了。
他脱下右手的手套,不由分说的给顾安安戴上,顾安安刚想说她可以上去拿,萧从衍就用自己没有戴手套的右手,握住她没有手套的左手,十指交叉,揣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犹豫的。
顾安安的左手被握住了,右手又带着暖烘烘的皮手套,低着头,就怕自己笑的太欢,牙花子让萧从衍瞧见了,那样未免也太不美了。
她不说话,萧从衍自然当她是默认了,握着她软绵绵的小手,十指扣得紧紧的,这只手,他要牵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想放开。
“诶!”
顾向武和林月亮走在萧从衍和顾安安的后头,他就是再缺根筋,也看出来他衍哥和妹妹的不对劲了,伸着手指头指着萧从衍,嘴张的老大,正想要说些什么,被顾向文狠狠拍了拍后脑勺。
他委屈的瞪了大哥一眼,不懂自己为啥又挨揍了。
“蠢蛋。”顾向文对着双胞胎弟弟蔑视的说了一句,他妈在娘胎里的时候是不是把补脑子的东西都给他吃了,害的弟弟光长肌肉不涨智商。
“武子哥,我也没戴手套。”林月亮毫不心虚的将手套偷偷藏进了自己随身背着的挎包里头,仰着脑袋对着顾向武说道。
“咳咳!”顾向武害臊了,哪里还记得和大哥争辩,学着萧从衍的样子,分了一个手套给林月亮,另一只没有手套的手,伸着小手指勾了勾林月亮白嫩的小指头,勾来勾去的,就是不见他握住,林月亮干脆一把将他的大手掌握住,塞进了自己的棉衣口袋。
顾向武害羞的整个人都快热蒸发了,如果此时有配音,应该配上火车的鸣笛声,以及配上那车头冒出来的滚滚浓烟,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又被虐了,顾向文觉得在黔西的日子是不让单身汉好好过了。
现在看电影已经说不上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了,涟阳县县城也有一家电影院,顾安安对这些老电影没兴趣,林月亮到是喜欢,总是在不上工的日子拉着顾安安一块去看电影,对于没结婚,工资少量上交家庭的女工人来说,看电影还算不上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原本顾向武到是想要拉着几人去看场电影的,可是这些日子电影院里也没什么新的电影出来,播放的都是一些已经不知道重复放映多久的老片子了,几人都没了兴趣,顾向武干脆提议去拍张照片,他有林月亮特地给他寄来的照片,只是是黑白照,现在城里已经流行拍那些彩色的照片了,而且两人还没有合照,顾向武想着在他们离开前,可以一起拍一张合照,还可以和林月亮两人拍几张照片。
萧从衍也心动了,自然不会拒绝顾向武的提议。
作为唯一被虐的单身汉,顾向文表示虐着虐着,他已经习惯了。
现在一些大城市都有彩色胶片售卖,只是价格高,冲洗麻烦,只有极少的摄影店能够拍摄彩色照片,在一些讯息并不发达的小县城,能够拍摄的依旧是那些老式的黑白照片,彩照基本都是人工着色,耗时长不说,要是着色师傅功夫不够,最后出来照片难看不说,还花了冤枉钱。
因此一听顾向武说市里的大相馆能够拍彩色照片,林月亮一下子就激动了,哪有姑娘不喜欢拍照相的,年轻的时间总共也就那么二十年,照片能将最美的年纪留住,等以后老了,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满脸都是皱纹,你还能拿着照片指着,对着你的儿孙说,看,那是奶奶年轻的时候,林月亮想想都觉得幸福。
顾安安也心动了,她抬头看了看萧从衍,萧从衍也正好看着她。
被握住的手掌不知被什么东西轻轻滑过掌心,顾安安的心颤了颤,睫毛微微眨动,礼尚往来,她用了点劲儿,狠狠捏了捏萧从衍的手掌,只是对方皮糙肉厚,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到是笑的越发开怀了。
“哼,回家让你好看。”
顾安安踮着脚尖,凑到萧从衍的耳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现在还是在外头,她不敢太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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