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最是听不得他这软绵绵的声音了,可是想到这软软的小可爱很有可能未来就是她的丈夫,甚至不久前还压着她上下其手,她心中顿时复杂起来。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谢冕记得这一切,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她唤他“鱼郎”的,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轻薄于她的,难道他就不会觉得别扭吗?她可从来没在他面前泄露过她是女子。
心中虽是思绪万千,她面上却丝毫不露,冷冷道:“嘴上说了可没用。”
“念念!”鱼郎急了,连声道,“是我错了,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朱弦道:“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一个侯府的嫡公子,怎么会跑到一个破庙里,还是这样狼狈的状态?
鱼郎沉默不语。
朱弦淡淡道:“你不想说就不必告诉我了。”
“你,你别生气……”鱼郎听她口气不对,连忙开口,见实在混不过去了,才呶呶道:“我离家出走了。”
朱弦愕然,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答案。小鱼郎一贯乖巧听话,怎么会忽然想到离家出走?
她正想问他,“咕咕”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是腹中唱起了空城计。鱼郎不好意思地道:“我本来打了一只雀儿,可我不会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