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咱们还要关一起多久?每天面对着你这张愁眉苦脸,真正是倒胃口。”
“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这十几年我真是看错你了。”贺子哲闷闷开口,语气哀怨,“也不看看我这是为了谁?”
“为了谁?”姚莹莹伸手按在他受伤的腿上,重重压下去,见他痛到发白的脸顿时痛快了几分,“本应该私下跟贺伯伯商量的事,你偏要这么高调的捅出来,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你贺少爷为了蓝颜不要这万贯家产,你这么一闹搞得像我多招人厌似的。”
“怪我怪我,”贺子哲龇牙咧嘴,连连求饶,“我爹看着和蔼,其实最固执了,不下点狠药不会有成效。”
“你们两父子斗法,连累我这外人。”姚莹莹不痛快的啃了口点心,“也不想想你看上的是男子,就算你我感情不一般,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你的癖好吧?”
“说得好像我断袖似的。”贺子哲翻了个白眼,一副“尔等凡人不懂”的清高模样,“我不爱别的男子,师父是不同的。”
“哟哟,好一副情圣模样,”姚莹莹冷笑一声,“别人都是草,只你师父一人是宝,可怜伯伯婶婶养育你一场,却落得个被气倒在床的下场,还不如养头猪,年底好歹还能加盘菜呢。”
“唉,你说的我也明白,难道因为我不能与女子成亲、不留下子嗣就不算孝顺?”
“还真是,”姚莹莹翻了个白眼,“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那样得来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得不到父爱,何苦来哉?”贺子哲望着窗户,风吹过的时候,撩起一片衣角。他不禁眼神和软,爹他们终究舍不得,“难道你愿意嫁一个心有所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