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走啊?”接收到江溪那个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含义的目光后,钟亦凡带着他走过去,一屁股在旁边一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起晚了,醒过来都下午了,连做保洁的都走了,没人带我回去。”童欢暂无驾照,目前还属于蹭车坐一族。
电视c-h-a播广告,童欢这才撩起眼皮往旁边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刚好看见钟亦凡将江溪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特亲昵地搂着腰给抱住。童欢原本只是随x_i,ng一瞥,结果看到这情景眼神一下就不对了。
那种感觉不好形容,不像是吃醋,但肯定还是有点什么内容在里面。如果让江溪分析的话,他觉得可能有点像当年国庆歌赛时自己得了第一后童欢那种不服气的眼神。其实江溪的脸因为这一抱也红了一下子,不过喝了点酒的缘故,并不很看得出来就是了。
钟亦凡倒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圈着江溪的腰不疾不徐地应道:“那你还真坐得住,我要直接回学校不回来了你就一直给我看家啊?”
“看就看呗,反正你这叫外卖方便,我有的吃有的住,横竖饿不死。”童欢说着话,眼光一直在江溪脸上打转。
感觉那眼光有点瘆得慌,江溪不管童欢是不是能坐得住,他这vip大腿位是有点坐不住了。挣扎了两下,钟亦凡的手把他的腰扣得很紧,根本不放人。
“成,你愿意住就住吧,回头我找童叔收房租去。”说着话钟亦凡放开了江溪,跟他一起站起来迈步准备上楼。
“哎!我有话跟你说呢!”童欢探了探身,叫住了钟亦凡。
“要不我先上去,你们聊。”江溪不是想败退,但凡事都得有个过程,既然决定把之前的那篇儿彻底掀过去,他得给钟亦凡去处理这些事的时间。至于处理形式上钟亦凡是拿个金盆装些清水当着之前那些常一起厮混的朋友们的面把手洗了,还是用更正常一点的方式,江溪不想过问更不想干涉。
好像很明白江溪的意思,钟亦凡放开了手,会心一笑,颇有“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的意思在里面。
江溪则对着沙发上已经完全没有昨晚酒醉后媚态的人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一个人先上了楼。
刚要跨上楼梯,又被钟亦凡给叫住了。
“三楼等我。”一扬手,一把钥匙划着弧线落到江溪怀里。
钟亦凡这里适逢狂欢必然把好好一幢房子搞得跟大车店一样,基本上他也随便别人干什么都不介意。就像他跟江溪说过的那样,没有家人,房子再大也只是房子而已,不是家。所以他一向也不太重视这个栖身之所,唯有昨晚跟江溪一起过夜的那个房间,被列为终极私人领地,为确保领土完整不受侵犯一直出入上锁。
歪在沙发上目送着江溪的背影上楼消失,童欢才稍稍坐直一点,别有深意地看着钟亦凡。
“不是不让别人入侵你的私人领地么?”
“江溪不一样。”虽然重新坐下来,那只是因为不喜欢居高临下的对话方式,其实钟亦凡没有什么长谈的yù_wàng。
有爱才有恨,都没有了,童欢也只是过往床伴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坦白说童欢在重逢后主动爬到他床上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把对方踹下去。不过随即想到自己已经跟对方一样肮脏了,也就无所谓在泥淖里陷得更深了……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这种感觉说了你也不会懂。”钟亦凡并不想跟童欢讨论江溪:“说吧,你有什么事?”
“干嘛对我这种态度……”说着话,童欢赤脚下来,一步跨坐在钟亦凡大腿上,把身下人推靠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俯下了点身:“喜新厌旧也不需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拉下试图圈上自己脖子的那双手臂,钟亦凡扬起头,对上童欢快蹭到他鼻尖的那张脸:“再不会有旧了,今后只会喜欢他一个。”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童欢笑得腰跨乱晃,遮在睡袍下摆的东西摩擦着钟亦凡的小腹。
“又玩情圣那一套啊?”大概是想起来从前钟亦凡的专情,童欢从睡袍下面把手伸了进去,摸索到钟亦凡的金属裤链:“还是说,他昨晚把你给榨干了?”
抱起身上的人三百六十度一旋身,钟亦凡不算轻地把童欢给扔在了他刚坐过的位置。
“这种事不需要我特意搞个新闻发布会声明一下吧?”把拉链系好,钟亦凡边上楼边背冲着后面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抬手摆了摆:“以后找别人玩吧!”
“切!三天半新鲜而已,认得什么真。”童欢不屑的在背后嗤声。
钟亦凡只当没听见,他对童欢早就彻底没感情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童欢也有他可怜的地方。
从小父母失和,一直是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的状态,导致太早就已经不相信感情了。再加上叛逆的年龄发现自己的x_i,ng取向在将来也不可能会有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家,会变成这样也不难理解。
这么一想,钟亦凡越发觉得遇到江溪是自己的幸运。如果没有一个男生这么执拗的喜欢自己这么多年,这么勇敢的表白,他可能真的没勇气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心希望自己幸福、愿意陪自己一起守望幸福的人存在了。
第27章 人体模特
正式开学后,江溪跟钟亦凡见面的机会不算太多,一则是钟亦凡也要上课,二则江溪课余时间忙着找兼职。不过室友们都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