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眯着眼含笑地看着它。不一会看见它转了个弯,用脑袋顶着块石头过来,踩上去试了试,还是不成,又去推了个更大的,翟湮寂愣了一下,他看着琥珀没一会就搭起来的石头山,若有所思起来。
第二天,翟湮寂叫了夏涌铭和几位将士商量兵法,他受了琥珀的启发,既然攻击皇城难攻易守,不如用土山攻城法来试试,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大家都拍案叫绝。
这日,天还没亮,元都就出动将士在距离城墙几米的地方,用木板、泥土堆积一个土木悬崖,一定高度后将土压实然后抽掉木板,他们人多势众,劳作起来又不遗余力,很快就搭到半城之高,谁知就快到三分之一处的时候被城墙上前来望风的小兵看到,慌忙回去禀告,没一会城墙上跑来一群用强弩的兵士,开始往下砸石块,元都将士早就有准备,端起了护盾,一边保护头顶,一边继续填土,而翟湮寂骑着琥珀,在几米外的地方号召弓箭手用火箭s,he杀墙上的弩手,夏涌铭看着翟湮寂笨拙的手法,奇怪的问:“都说翟丞相s,he箭本领无人能及,你怎么一点都没继承到?”
翟湮寂无奈道:“家父从小便不让学这个,后来在两阵对决的时候吃了大亏,差点失了命,父亲才叫师父教了皮毛。”
先帝和丞相那点事,全天下人都有几分耳闻,说是自从翟丞相的弓箭输给了先后李默仁后就再也不肯执弓上阵,夏涌铭尴尬地笑了两声,原以为只是个传说,想不到相爷还真这么死心眼。
很快,泥土就要堆到城墙相等高度,翟湮寂远远望去,伸手:“攻城!”
号角手吹响了冲锋号,士兵们爬上去破城,一片喊杀声,翟湮寂首当其冲,骑着麒麟一跃而上蹿上了城池。
城池路窄,并不适合坐骑,琥珀带着翟湮寂窜上去后,转身都困难,很快就被围攻,好在它凶猛,又生得奇怪,一时也不敢有人欺身而上。翟湮寂从琥珀身上下来,拍拍它的身体,让它先走,自己带着j-i,ng兵冲杀在城墙之上。
琥珀却不肯先走,它吼叫着抓挠敌国兵士,以一敌十,倒也不失为一员猛将。
翟湮寂领着众人越杀越勇,很快就将南烈人打了个片甲不留,南烈又开始往城内跑,皇城以破,哪里还有什么乾坤,再也不是穷寇莫追的境界,翟湮寂一边跑一边叫喊:“南烈人你们听着,若是不想被屠城,即刻将琛王送出来!”
众将打过皇城,直冲皇宫,南烈的皇宫建的九曲十八弯,房子和房子之间用只有一条高高架起的长廊,每间屋子又都差不多,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正殿,翟湮寂吩咐道:“各自带人,全都包抄!”
众人领命后,分开行动,突然琥珀怒吼一声,翟湮寂顺着琥珀的眼神看去,只见在那其中的一个长廊上,一个蒙面人正用刀架着琛王的脖子,旁边一个大嗓门的小兵大声嚷道:“元都众人,还不束手就擒?”
翟湮寂不由得大喊一声:“永琛!”
戚永琛看向他,眼神中也有些激动,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喊话的那个小兵听闻蒙面男说了什么,嚷道:“翟皇后,你若是不想让元都的琛王和众兵士被屠杀,就独自过来回话!”
翟湮寂咬住嘴唇,往前走了一步,琥珀立刻扑了上去,拦住了他,大吼一声,引得周围的鸟扑朔朔地飞起来。
夏涌铭站在不远处,也喊:“湮寂!不能过去!”
翟湮寂对喊:“无论你们的要求是什么,总要好好谈判,你放了我元都的人,一切都好说。”
那名士兵说:“好说?不过是想让你们割一块地方给南烈,你们竟然派兵攻打,放了琛王,岂不是要把我们的皇城都踏平了?翟皇后,我主上念你是一名好汉,身为皇后竟然如此讲义气,亲自上阵,想跟你战一场,若是我主上输了,便放了琛王,若是皇后输了,便让给我们地方。”
翟湮寂说:“割地不是我说了算的,但是我可以把你们的意思告诉皇帝。”
那铁面人又耳语几句,士兵道:“怕是皇后想拖延时间吧?那我们只好杀了琛王后再战了!”
说罢,铁面人就要下刀,翟湮寂怒吼一声:“住手!我上来就是!”
夏涌铭连忙朝他跑去,但是很快又被冲上来的南烈残余小兵挡住,他一边杀一边叫嚷:“湮寂!别上当!快去护住皇后!”
兵将都在各处搏斗,一时难以脱身,翟湮寂也打定了主意,见琥珀躲闪着不让他骑,干脆一个健步冲上去,琥珀身形巨大,在城池中旋转不开,等好不容易转过身看见皇后已经接近琛王,它连忙狂奔着冲过去。
翟湮寂冲上前去,果然有埋伏,从四周冲出来一群兵将,翟湮寂举剑便刺,戚永琛皱眉看着,眼圈微红,蒙面人的声音似乎带了些笑意:“真是个好苗子。要不是他是翟慕白的种,我一定想办法弄到身边来。”
戚永琛转头:“够了,他已经为了我做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怎样?”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蒙面人往后一躲,原来是翟湮寂竟然在城下将佩剑扔过来,若不是蒙面人反应快,想必此刻已经毙命于剑下,他摇摇头:“身手不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