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丞相扬起眉看着皇帝,皇帝咳嗽一声,尴尬道:“跟湮寂倒是提过一次……”
翟丞相叹息说:“陛下,湮寂这孩子跟他一起长大,情谊总要重一些,您把这件事告诉他,万一他告诉戚永琛,难保戚永琛不生外心。”
戚沐倾看着门口皇后离开的方向,许久才说:“相父教训的是,但是孤如今只有他一个最贴心的人,实在不想欺骗他。”
他这个侧脸看上去与先帝竟然十分相似,翟丞相一时恍惚顿了一下,声音微微苦涩道:“老臣知道陛下跟皇后两人感情好,但是皇后他心太软了,”他叹息一声:“臣早就发觉他并不合适去打仗,他空一身的本事,却不是武将的料,心慈就会手软。哎,这在战场上实在太危险。”
戚沐倾看着丞相微微花白的头发,突然觉出一丝丞相身上几乎遍寻不到的对湮寂的关怀,他抿紧嘴唇坚定道:“相父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上战场去的。”
翟丞相听闻似乎也并没有喜悦之情,他许久才又说:“不然,老臣就亲自去南烈走一遭,这南烈臣也是去过两次的,怕是那边守门的小将听到臣的名字都会抖三下,老臣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沐倾说:“相父不妥,您威名在外,南烈那群反贼对您不止惧怕,还有憎恨,万一真是有y-in谋,岂不是要白白送上门去?依孤之见,不如再派十万人前去,埋伏在附近,探探虚实,您意下如何?”
回到相府,翟湮寂把母亲扶到内室,对梁婵月吩咐几句,梁婵月点头出来,带着无关人等到前厅和李铭蕙喝茶。翟夫人还没张嘴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儿子啊。”
翟湮寂还是头一遭看到母亲这样伤心,他不禁也红了眼圈:“母亲别这样,永琛只是被擒了,并无x_i,ng命危险,再者说对方知他是皇子,必定不会苛待于他的。”
翟夫人说:“话虽是这么说,可那也是要元都赔钱割地才是,皇帝他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