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左冷禅还看了黎安一眼,黎安但笑不语,举杯向左冷禅致意。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黎安毕竟难得抽空来中国一趟,左冷禅的八卦我迟早挖得出,不差这一天。
所以我拍了拍左冷禅肩膀:“哥,别急。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不到,时机未到而已。”
左冷禅笑了笑:“没事儿。哥一个人过得也很好。好了,你们小两口难得见一次,老哥我就不当电灯泡,先回去写稿了。”
左冷禅抹嘴巴,站起身穿好外套。他用围巾将口鼻部遮住,只留下耳钉露在外面招摇过市。
“大脚,你今晚和狙神小别胜新婚,必然要春宵一度。哥就不给你留门了。悠着点玩儿嘿,拜拜。”说完,左冷禅只身离开。瘦削的身影步出店外,汇入来往的人流中,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我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师父,你说耳钉哥他是不是很孤单?”
黎安:“也许。”
我:“我们住的地方家徒四壁,什么玩儿的东西都没有,耳钉哥就在那里待了好多年。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也没见他出去唱过k玩过桌球。他唯一的业余活动就是写故事,写他脑子里的侠骨柔情和千军万马。我觉得他对写作是入了魔,飞蛾扑火一样的写。他就像一根蜡烛,为了剧作在燃烧。燃烧他的生命和感情。”
黎安看我:“嘉图,和作家住在一起的好处就是,你听起来变得有文化了。”
我也看他:“师父,我想回家去陪着耳钉哥,行不行?”
黎安摇头。
我:“为什么?朋友寂寞时,我不该拔刀相助,陪他解闷?”
黎安:“你陪的了他一天,陪不了他一辈子。”
我:“话是这么说……”
黎安打断我:“嘉图,你陪他,不见得好。也许他也需要一个独身空间来想一些事情,我们不要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