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央墨黑的长发服帖地垂在身后,一双细长上挑的眸子含着笑意,即将隐没的夕阳余晖洒在郁宛央的身上,将她身着黑色刺绣旗袍的身姿照耀得璀璨夺目。她的身形修长优美,仿若暗夜中妩媚又优雅的绝世妖姬,她一步一步地走来,朝着她的今生挚爱。
舒怀臻迎上前去,待郁宛央走近便拉住她的手腕,话中有些担忧道:“宛央,你去哪里了?”刚才跟自己说了出去有点事情之后就去到了现在,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郁宛央轻笑一声,目光含情且深邃,任由舒怀臻拉着她,说道:“是回来得晚了点,因为刚刚才通知我东西做好了,所以才出去这么久。不过,还好没迟到。”
这时,顾沁枫悄悄地走到了沈暮言身边,让沈暮言吓了一跳,一声“小枫子”才说了一半就被顾沁枫伸出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沈暮言安静,然后才低声说:“暮言,先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去哪里了。”
后面的众人们也一头雾水,舒和泰远远问道:“怎么回事?”
舒怀臻的眼底也满是疑问,郁宛央却神秘地笑笑,望向她身后的众人,朗声道:“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很感谢大家能够过来,跟我一起陪着怀臻过三十三岁生日。今天不对外开放,只与在场的诸位共度,我想诸位都很清楚是为什么。”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慢慢挣脱舒怀臻的手,拉着舒怀臻一起面向众人。舒怀臻听着她温和的话语,感受着手中的温度,一时间不再去言语,将话语权交给了郁宛央。
“我一直都觉得我没有给怀臻一样东西。”郁宛央的手滑下跟舒怀臻十指相扣,举起手来到胸前,她望着舒怀臻的右手无名指,声音温柔极了:“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其实根本不需要了,但我还是想要给她,让她知道对我来说,她有多重要。”
言及此处,郁宛央松开了舒怀臻的手,慢慢走到沈暮言和顾沁枫的面前,顾沁枫也配合着将双手伸出,在她的掌心里分别是两个深蓝色的绒盒。
沈暮言倒吸了一口气睁大双眼,这是戒指。
这就是郁宛央在开席前离开的原因,她在郁家的那两年里除了慢慢吸收郁家的产业,还在自己藏着掖着,设计了一款戒指。她从未涉及过这个领域,因此她花了很长时间才画出了设计图,简约却彰显贵气,她千叮咛万嘱咐,最迟务必要在舒怀臻生日当天做成。
郁宛央伸手拿过一个盒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面向了舒怀臻,她看见舒怀臻抬起手轻轻掩住了唇,那双桃花眼中有很多很多的情绪,惊讶,喜悦,期待,还有些熟悉的泪光。
倘若换了往日,郁宛央一定要疾步上去拥抱住舒怀臻了,但此刻不行,她要给舒怀臻的喜悦才给了个开头,她要给的是全部。
厅中很安静,郁宛央左手举着开启的绒盒,每朝着舒怀臻走一步,她的声音就越发柔得像是潺潺流动的泉水:“怀臻,你还记得么?你第一次踏进我家门的那天,我后来不止一次地觉得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的挫折。可是再后来,我更是不止一次地想过,还好你来了,幸好你来了。”
戒指在灯光的映照下反s,he着耀眼的银色光辉,舒怀臻看不真切它的模样,眼前的一层水雾让她连郁宛央的笑颜都看不清晰,只能扬着唇角,努力望过去,等着郁宛央。
郁宛央一步一步走到了舒怀臻的面前,伸手去握住舒怀臻捂住唇的右手,她目光灼灼,爱意没有一分遮掩,清朗温柔的嗓音在厅中缓慢响起,萦绕耳畔:“舒怀臻小姐,你是否愿意将今天之后的时光都交付于我,与我相爱、与我相守、与我同在。往后无论你我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与我不离不弃,直到你我的生命消逝?”
即使所有人都明知舒怀臻的回答,但厅中仍然静寂万分,无人起哄,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舒怀臻的泪水终于淌下,她轻轻点头,唇边衔着笑,声颤却满是柔情与喜悦:“我愿意。”
她看见郁宛央的笑容瞬间更明媚起来,胜过初升旭日的万千光华。她看到郁宛央将戒指缓缓推进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就像看着郁宛央的名字在这一刻重重地刻进了自己的生命里,不离不弃。
顾沁枫适时走近,递上了另一个戒指盒,舒怀臻低头将那枚凝聚了郁宛央的心愿和心血的戒指拿起,又抬眼去看郁宛央。
这时的郁宛央眼里的期待多了些女人待嫁时的羞涩,目光不知放在哪里好,先是看看舒怀臻,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舒怀臻一时间满心宠溺,她握起郁宛央的右手放在自己身前,吸了吸鼻子止住哽咽,一边替郁宛央戴上戒指,一边眉眼弯弯地柔声细语道:“郁宛央小姐,我愿意与你同为彼此的妻子,与你相爱、与你相守、与你同在,无论你我是否健康、是否富有,往后年年岁岁,永不分离。”
她话音才落,戒指稳稳地套进了郁宛央的右手无名指,众人以舒元恺和郁子帆为首,都在欢呼起哄,越来越震耳的“亲一个”在厅中响彻。
顾沁枫功成身退,她退回沈暮言身边,见到沈暮言满眼笑意还有一丝丝羡慕的模样,她不禁一笑,贴在沈暮言耳边温声道:“暮言,别看了,跟我来,我们一会儿再回来。”
沈暮言疑惑,但转头望去见到顾沁枫亮若朗月的双眸,她正有意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