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庄看着李远岫:“将来长大了,我也想去京城看看。”
李远岫摸着李小庄的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瞿寄渊回到马车上让小厮也跟进了马车,待离开县衙了一段距离,瞿寄渊拎着小厮问道:“你是不是把点心换了?”
“我的好少爷,点心一直是您拿着的啊!小的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哪有那个本事去换?”小厮苦着一张脸:“也不知县太爷和那小公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吃出问题来呢?”
“说什么呢?”瞿寄渊改拎为拍,一巴掌拍在小厮的头顶上,小厮缩了缩脖子,见瞿寄渊瞪着自己,再不敢再多嘴。
“真是奇了怪了,这两兄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没有吃过这种点心?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回去我得再做一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瞿寄渊的自言自语,小厮擦了擦冷汗,只知道不管什么原因,没出事就是好事。
马车刚到瞿府,瞿寄渊就一个箭步冲了下去,连小厮在后面叫着要撑伞都没理,急切的只想再做一份点心尝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刚刚进了门房就被拦了下来,管家挡着胳膊险险拦下了瞿寄渊。
“少爷,请留步。”
瞿寄渊被管家伸出的手挡住了去路,只好站在原地,管家看出瞿寄渊一脸的不高兴,连忙长话短说:“少爷,老爷交待,让您一回府就去见他。”
“有什么事吗?”
“回少爷,老奴不知。”
瞿寄渊叹了口气,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只好打消了做点心的念头,这么急着叫自己恐怕是有急事。
问清瞿老爷在哪,瞿寄渊转了方向着瞿老爷的书房而去。
“爹,您找我?”
“回来了?今天去县衙情况如何?”
“还能如何,不就是交个粮嘛。”
“你没再去惹人家县太爷吧?”
瞿老爷双手背在身后,很是威严的看着瞿寄渊,顺便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厮。
小厮低着头躲在后面一动不动,只听瞿寄渊道:“我去送粮,人家对我客客气气的,我能惹什么事?爹,您别整天把您儿子当成二世祖行不行?”
“哼?你可不就是个二世祖吗?让你去科考也不去,整日里就知道瞎逛。”
“爹,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您也同意了的,怎么还是整天用科考来压我,再说除了不去科考,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了?”
“想证明自己不是二世祖?”
“儿子本来就不是!不过爹若是非要儿子证明,那儿子也是不惧的。”
“哦?那今天正好有件爹要交给你去办,怎么样?做不做?”
瞿寄渊看着他爹那张慈眉善目,红润有光泽的脸,心中愤愤咬牙道:“做!”
“嗯,这才像话,咱们家有个在城郊的庄子,本来那里离河边远,还收留了一些灾民,可是最近雨下个不停,听说那边也开始被淹了,我想让你明天代为父去看一看情况。”
“城郊都淹了?”
“说是城郊其实挺远的,坐马车过去也要小半日,你明日多带些人过去,以防万一。”
瞿寄渊听了瞿老爷的话,想了想点头道:“儿子知道了。也难怪那李县令如此着急到处借粮。”
“唉,说起来李县令也算个好官了,就是运气不太好。”
瞿老爷说完摇了摇头,坐回书桌旁拿本书津津有味看起来,瞿寄渊看过去,抽了抽嘴角,果然老爹能认真看的不是话本就是游记。
吃了晚膳,瞿寄渊回了院子也没了再做点心的心情,洗漱后躺在床上却不由自主的想到李远岫,特别是自己仔细观察着李远岫吃桂花糕的样子,此时无比清晰地重现在自己脑海里。
仿佛李远岫此时就在自己面前细细品尝着桂花糕,随着他吞咽的动作,瞿寄渊不自觉地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瞿寄渊猛得睁开双眼,坐起身大口喘着气。
“卧槽!”瞿寄渊拍了拍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想到那些东西。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瞿寄渊抓头的动作一顿:“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通过宿主的动作、表情、心率等等,虽然不能确定宿主到底想了什么,但可以猜测大概是春梦一类……”
“打住!你能不能现在就走?任务我不做了行不行?”
“这个问题我们很早就讨论过了。”
“那你就闭嘴!”瞿寄渊顿了顿,声音突然y-in沉:“最好别让我觉得你在监视我。”
“……”
第二天一早天未大亮,瞿寄渊就被叫了起来,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似乎刚刚睡下就被叫醒了,瞿寄渊的心情委实说不上好,心中更是把李远岫那个害人j-i,ng骂了一顿。
任由小厮帮忙收拾妥当,到了膳堂果然见到瞿老爷与夫人已经在等着了,瞿老爷依然一副威严的样子交待了几句,瞿夫人有些抱怨瞿老爷让瞿寄渊这么小就去管事,瞿老爷眼一瞪:“小什么小,要不是为了让他以后安心科考,我现在早就让他成亲好让我抱孙子了。”
瞿夫人不再说话,瞿寄渊对办差事没意见,比起科考,成亲之类的,这种小事真的不算事。
草草吃了早膳,带着小厮和十来个家丁出了门,一队人浩浩荡荡出了城,到了城外便能看到临时搭的救济棚,还有瞿家的粥棚。
城外的灾民看到瞿家的马车,纷纷冲着马车作揖,甚至有些人拖家带口跪在路边,口中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