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时间,各种各样的大会开了很久,因为我那强硬的发言会议又延长了一周多,
那一个多月我的思维到底怎样的变化了呢?在一次又一次和利奥的通讯中,在一
次又一次与这个逐渐复兴的社会的交流中,在一次又一次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中,
我似乎忘记了在港区有着那些或开朗或阴沉,或高傲或自卑,性格各异的女孩儿
们正盼望着我回去。
啊啊,原来我是个混蛋啊。
这么咒骂着自己,我开着车驶入了逐渐浓醇的夜色中,路上几乎没有其他车
辆,所以我开得很快,这个时候我的大脑会因为驾车这个行为而集中与眼下的动
作上,我暂时的逃避了这种自责的情绪,直到汽车开到临近的市区后我才将车速
慢了下来,我到了当时我与利奥表白的那个广场,原本破碎的雕像也已经修补好,
广场又开始繁荣了起来,周边的商店逐渐开始开业,但话虽如此,相较于塞壬入
侵开始之前,这里依旧显得冷冷清清,只有些念家的人在城市重建逐渐完成的时
候搬回来,利奥就是其中之一,
倒不如说利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他一直坚持在这座城市中作画,
寻找食物,这几年利奥的生活一直像是个流浪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为此感到消
沉,在战争宣告结束之后他也是投入重建的第一批人,我在雕像下面看到了穿着
衬衫站在雕像下百无聊赖地玩弄着画笔的利奥,心中不免涌起怀念和喜悦来,我
刚刚回港区,看到守在办公室的光辉也是差不多的心情,此时的我到没有急于下
车,而是在车上偷眼观瞧了一会儿这个瘦削的青年。
想到这是观察他的绝佳机会,我不禁在车上细细地打量起这个看上去平平无
奇的家伙:身材偏瘦,颧骨略微有些高,头发乱糟糟的,感觉仅仅是洗干净后用
电吹风随意地吹干了事,衣服倒是干净,鞋子也好像刚刚刷过,这么一看这块木
头也是有好好地重视和我的久别重逢嘛!
我满意地想着,眼见利奥将那支画笔在手指中旋转着,他转笔是把好手,他
的手指很灵活,说到这个,我曾经和他打过一个赌——当时我在他的家里,赌他
不用插入能不能把我送上高潮,当时大概是对利奥的手指完全不了解,现在看来
敢对利奥口出狂言的我真是呆透了,那一天利奥把那根纤长的手指送到我的身体
里然后灵巧地找到了我的弱点,硬生生地让我惨叫着去了五次才罢手,那之后我
便开始对画家这个职业刮目相看了。
我端详着那根画笔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了好一阵子,感觉对利奥的观察已经
完全够了,于是我轻轻按了一下喇叭,他吓了一跳,手中的画笔掉在了地上,我
被这幅呆头呆脑的样子逗得噗嗤一乐,他也很快就认出了在主驾驶位置的我,脸
上的表情便从惊转喜,他上了我的车,坐在副驾驶,显得开心又有些促狭:「你
……你回来啦?」
「回来了哟。」我张开手臂:「抱我。」
利奥便非常热情又开心地抱住了我,我们抱在
一起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他胸
膛的坚实,能感受到他澎湃跳动的心脏,我们就贴在一起,与利奥相处得久了,
能够感受到他生命中那澎湃的热情和善良,能够感受到他最热切的温柔和对世界
至上的热爱,我喜欢这个人,原因无他,仅此而已,如今我们就贴在一起,我的
脸和他的脸紧贴着,他的呼吸扑在我的脸颊上,我的呼吸也回馈似的送到他的耳
边,我们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想你」,仅仅是通过拥抱这个动作,我们就已经
交换了万语千言。
「呼……」我们在车里拥抱了很久之后彼此才放开,他仔细地抚摸着我的头
发,用指尖感触着我的发丝,用掌纹描摹我的五官与滚烫的皮肤,用目光铭刻我
的容貌,啊,利奥,他正是那样的人,他会在得知港区被袭击的时候立刻开车来
我身边,他会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他理解我的一切行动,也支持我的所有决定,
给了我最深刻的信任和关怀,我们曾在战场上共同奔走而传达指令,也曾经在我
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给我鼓励,为我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无法用详细的语言描述他的好,利奥是我人生中的至宝,所谓喜欢的情感
很复杂,很多时候说不清道不明,很多热恋中的情侣会被问道「为什么喜欢对方」,
得到的答案一般都无关痛痒,因为喜欢某件事情的原因本来就是一个过分复杂的
问题,利奥就是这样,我在教堂废墟遇到他,对他一见钟情,然后与他交往,他
的一切都让我喜欢,知晓这些事情就够了,没有思考原因的必要。
「这一个多月辛苦你了。」他笑着对我说,我也笑着点头:「你也是,生意
怎么样?」
「生意」指的就是他过去几年卖得画的销量了,利奥的画功是非常了得的,
战争进行到末端的时候,他的画就开始受欢迎了起来,在不少拍卖会上都拍出了
非常不错的价格,我知道他还开了一家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