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后一个电子密码就能保住x_i,ng命,杨湛兴奋地才要站起来,忽然觉得裤腰被人拉住,低下头发现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皮带。郑家树才从麻药中醒过来,费力地张开眼睛,裂开嘴角“呵呵”一笑,没有以往的嘚瑟,说话有气无力:“你不能动!那是给来泽林的贵族准备的。”
人一紧张就容易忘事儿,杨湛一愣这才想起来郑家树属于特殊体质,他的药物代谢能力比正常人要快两到三倍,现在药劲儿过了!
瞅准了他晃神儿的时机,郑家树将力量集中到手臂,跃起、环腰、踹腿,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似一个刚苏醒过来的人,这一点倒也无愧本届最优秀学员的称号。
杨湛被扑倒在地上,脚下不稳带倒了立在一边存放药品的箱子。听见巨大的响动郑家树歪嘴冷笑,大声喊:“陈……”
下一个音节被锁在喉咙里,杨湛右手掐住郑家树的脖子,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双腿夹在他的胯骨,猛地翻身将人反压在身下,毕竟麻药劲没有全过,仅就力量而言他略胜一筹,快!靠你了!”
郑家树憋红了脸,双手掰住杨湛的手指,身体如同脱水的鱼,膝盖弓起,两角乱蹬,玩命地摆动腰想把身上的人摔下去。刘岩完全不擅长破译密码,刚才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他干急得一头汗,时刻都想把箱子直接砸开。
“车上怎么那么大动静?”外面传来陈悫的声音。要是被发现不仅自己没命,只怕是刘岩也要送上军*事法*庭审讯。杨湛心里紧张,手上的劲儿也不觉加大,郑家树的挣扎逐渐停了下来,他赶忙拖着人躲到最后一排的座椅下面。
从他俩上车已经一个小时,常赟赟的紧张情绪一点也不逊于车上的两位,尤其是东西翻倒后,剧烈跳动的心脏简直要从胸口冲出来。看见刚刚完成急救的陈悫靠近救援车,他赶忙上前:“队长怎么了?”
陈悫皱皱鼻子:“你没听见吗?刚才车上老大动静了!”
“啊?”常赟赟装傻充愣:“里面没开灯黑得很,后面有堆满了急救药品,可能是家树自己起来撞到箱子了。”
陈悫把手搭着车门,一脸狐疑:“好奇怪啊!他自己在里面不开灯干什么呢?”
“许是睡了?许是不想引人注意?队长,我看家树一路上都坐在后面,不与大家说话,他是不是病了?我听说他家就在西南,也可能是担心自己家里人,你不要太担心,不然我上去问问。”常赟赟绞尽脑汁地拖延时间。
“肯定不是早睡!他和正常人不一样,大好机会,不会辜负领导的栽培……”话卡了一半,再说就有泄密的嫌疑,陈悫摇摇头,一把拉开车门。
杨湛捂住郑家树的嘴,紧贴着车厢壁蜷起身子,刘岩压低帽檐学着郑家树把密码箱抱在胸前,背对走道。
黑暗的角落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陈悫上车摸着c,ao控表按下开关才发现里面车灯坏了。借着他到驾驶位的机会,常赟赟抢先一步向最后一排走过去,停在刘岩背后问:“家树你没事吧?”
刘岩点点头,不敢出声。不同专业,不同学校,他对常赟赟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相貌秀气,学习不错,听说曾经代表江南军医大学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反曲弓s,he箭比赛拿过个人银牌。
“队长,这里太闷了,家树好像有点中暑!”常赟赟没有离开的意思,蹲到散落一地的药品间像模像样地翻找藿香正气水。
他活着密码箱里的东西应该就没有差错,陈悫懒得管郑家树具体舒服不舒服,冷哼一声推门下车。
车里恢复成一片黑暗,郑家树也没有再挣扎,想是被勒晕过去了。杨湛从座位地下爬出来,摸出捆在小腿的匕首抵住常赟赟的脖子:“你想干什么?”
常赟赟手里拿着一板药,不见一点儿慌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抛出来的问题谁也没有回答的意思,车里的气氛一时被凝固住。刘岩来回看看两个人,压低声音率先打破沉默:“杨湛被早上发狂的孕妇咬伤了,唯一有效的二十四小时疫苗在郑家树的密码箱里!我们只想活着,不想伤害任何人,只要你保守秘密就能马上安全离开。”
“要想告发,我一开始就叫陈悫过来了”,和自己的猜测差的不远,常赟赟微侧过头看着杨湛轻声笑出来:“既然到手了,怎么还不注s,he疫苗。病毒这种东西,越早预防,效果越好。”
与郑家树缠斗耗光了最后的力气,匕首离开常赟赟的脖子一定距离,杨湛两腿打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一道密码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