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板赶回家的语凡,站在两扇大门之间迟疑着,不知该回哪一边的家。
假设自己回到原来住的地方,这间一房一厅的小公寓的话——
好处是自己可以避免看到可非时,必然产生的尴尬。
昨夜一整个被扒除的自尊,还没有愈合的时间,仍血淋淋地淌着红水。暂时的分离,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来让自己忘怀。
坏处是自己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确认,可非的平安无事。
还有,当可非发现自己没有回他那边的时候,十之八九会以为这代表自己想和他分手。假使可非就此默不吭声,没有再过来找他,那么拉不下脸的他,也许再也回不去那边了。
那么,假设自己回可非所住的地方呢?
语凡将手放在可非公寓的大门门把上,发现他的手竟在微微发抖着。
里面的状态,应该是维持着和自己仓促离开、出门去上班的那时候,一样的凌乱惨状吧?
寝室里的大床上面,枕头、床垫,到处是欢爱后留下的气味和痕迹。
还有因为数不清s,he了几次而s-hi答答、黏答答的床单,全绉结成团,乱丢在地上。一旁则是拿来塞屁股的情趣玩具和皮带。
连碰都不想再碰,那令人羞愤到极点的玩具……被那样的东西c-h-a入体内,在男人面前发出那样的叫声……连身为一个男人,不,是身为一个人该有的道德底线也守不住……宛如发情的四脚兽般, y- in 荡无耻。
咬了咬牙,语凡蓦地将门把向下转动。不将那些东西收拾掉不行。
虽然再也不想碰,可是他更不想要让自己之外的人——尤其可非老爱找外面的清洁公司来帮忙打扫——清理那一团槽!
走进成可非的家中,语凡吃惊地发现,屋子里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空气里还飘着柠檬清香,彷佛一间样品屋。
愣了数秒,语凡有了不妙的预感,难道……跨几个大步,冲向寝室的门,「砰」地打开。
果不其然,有人整理过了。
一尘不染的新床单、新枕头套,整整齐齐、平平整整地铺盖在床垫上面,也铺盖掉过去的雪泥鸿爪。
完全抹掉、删除掉,昨夜在这张床上每个堕落 y- in 猥的片段——
「……说啊,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你会辞职就行了。」
滋滋的马达声,以固定的频率,在体内搅动着。
被塞满的蜜x,ue深处,不停被机械式的冰冷振动刺激,像是被强迫站在慢跑机上,r_ou_襞连一刻也不得休息,无法停下那泛滥、抽搐,绞吸着塑料玩具的悲惨动作。
「唔啊……唔、唔……不要……」
本来就不善思考的脑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男人的话语及命令给逼到死角。
反复遭到刑求逼供的犯人,在非人折磨下,脑浆变成了一滩白浆糊,连正确答案都不复记忆。只是捉住那「绝对不能说」、「绝对不能答应」的唯一解答,跳针式地回答而已。
「不要?你这骗子想欺骗谁呀?」
抽出塑料玩具,替换上男人火热的分身。
濡s-hi的顶端不过在肿胀菊蕾前轻轻抵撞,花瓣就迅速地松开,欢天喜地地接纳。
「咦?啊嗯嗯嗯嗯……」
「蛤?这是不要吗?你自己看……你是怎么把我吞进去、缠着我的……那样叫做不要吗?」
看着男人与自己结合的部位,倒抽一口气。
几平完全放松开的器官,翻出了 y- in 靡绯r_ou_,跟着男人的抽送而蠢动。
分身咕噗地进入……r_ou_襞贪婪地收缩。
后撤拔出……缠紧不放。
自己的高涨分身更是随着男人剧烈的抽c-h-a、摆动,在下腹腾摆摇晃。
「啊嗯嗯……不要、不要……会死……我会……啊嗯嗯嗯……」
自己像个r_ou_串,被男人的分身穿刺而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地放送。
「会死?那就死吧。我也跟你一起死……死在这张床上……你死不答应,那我就一直做到我们两个都死在这儿为止……」
「唏!……唏……不要……不……」
抽噫、啜泣,不受控制的泪跟着横流。
「你知道要我停下来只有一个法子,说出来,语凡,说!」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语凡打了个哆嗦,双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臂。
这「不要」,他说了一整晚,直到最后男人退让了——一方面也是因为男人到了该出门上班的时间,不得不结束这漫长的一夜。
——最讽刺的是,他真的不是男人所以为的,顽固到死也不肯辞职。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答了什么。
那时候不停地做、做过了头,承受不了这么多过度强烈的快感,近乎废人边缘的大脑,起了保护机制,将自己的记忆与思考能力全都中断了。
这场数个钟头、几乎没有停歇的马拉松式的欢爱——就算自己从头到尾没挨鞭子也没被拷打——有如历经了一场超越r_ou_体极限的严刑酷罚。
最悲惨的是身体弥漫着大量欢爱j-i,ng华所供给的甜美余韵,心底反而不似以往的满足恬静,里面充斥着怀疑。
对这段关系能否持续的怀疑、对自己究竟爱不爱可非的怀疑,以及可非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爱,或是……
这些怀疑在心底发酵,让他觉得好冷、好孤单……
大门玄关传来了「喀哒」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