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推了推面具,在来之前他刻意运用了点化妆技巧,营造出苍白疲惫的模样。在加上他确实因为担心博伊德而憔悴了些,也算能蒙混过关。
踏上层层盘旋的阶梯,阿什利来到露台。高大的少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依旧一派闲适地俯视纷乱的舞池。
阿什利察觉到对方情绪不高,便用上温和的、诚挚的口吻说,“乔,晚上好。”
乔纳德没有动,环绕少年身边的追随者们先开口了。
“威尔克斯先生在正式的舞会上都能迟到,是不是过于傲慢了?还是说南方人都是如此?”
“恐怕傲慢的南方人并不知道守时是一种美德。听说他们接受教育时犯了过错都是身边的黑奴代为受罚。”
“难道说是有事情耽搁了?”
“什么样的事情能比菲尔勒斯少爷的邀请更重要?”
阿什利对嘲讽充耳不闻,他固然可以机智辩驳,可那有什么意义呢?
这些犬吠来得再凶狠,也比不上乔纳德一个冷淡的眼神来得伤害大,他现在扮演的是虚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