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结实的胸膛,她抬起头,对上白莫寒俊美却严肃的脸,一瞬间感觉十分安心。
“没事吧?”白莫寒低头问,冰冷窒人的目光在对上涂轻语后变得温柔。
“没事。”涂轻语朝他笑笑,在原地站直。
白莫寒一手扶着她腰间,转头望向白瑞山,“你答应过我不会骚扰她,我才肯回去见你,白瑞山,你说话从来都这样不算话么?”
“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赶快要个孩子!”白莫寒到来,谎言被拆穿,白瑞山气急败坏,“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我同样不想认你这种父亲,可别忘记当初是你强迫我回来的。”白莫寒面无表情,“你说的话我会再考虑,以后不准你再打扰我姐,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说。”
话落,揽着涂轻语转身离开。
白瑞山气得想掀桌子,但常年养成的习惯让他无法容忍自己做出那般没有教养的事,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莫寒离开。
因为白莫寒说了会考虑,他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返。
把涂轻语的车直接扔在路边,白莫寒拉着她回到自己车上,直接回家。
“你刚才说会考虑是什么意思?”涂轻语为白莫寒这句话一路都有些堵心,车停在楼下便问。
“白瑞山生病的事你知道吗?”白莫寒凑过身去帮她解安全带。
“知道,是艾滋?”涂轻语一想到这件事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对这种病了解不多,但关于这种病的传言一直很妖魔化,所以她还是有点怵的。
“恩。”白莫寒点点头,“他是个将死之人,我怕他会伤害你。”
涂轻语这才明白白莫寒的意思。
将死之人没什么可怕的,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来,白莫寒是为了保护她,才骗白瑞山说要考虑考虑。
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上楼,一进家门,白莫寒就将涂轻语拉进浴室,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啊!”涂轻语拉着衣服不让他脱。
“洗澡,每次见他我都这样。”白莫寒执着的看着她。
“这种病又不会通过空气传染,你太夸张了。”涂轻语虽然不太清楚这种病,但也知道传播方式,不会因为和白瑞山在一起待了一会就被传染的。
“我知道不会,我就是觉得恶心。”白莫寒目光很阴沉,表情厌恶,“每次见到那个人,都让我觉得恶心。”
“寒寒……”涂轻语抱住他,有些心疼,“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白瑞山生病的事,他用我威胁你去陪他的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
“他威胁不了我多久了,南程厚与他和沈骁一起做过很多事,陆展风很快就会抓他提审,付东平死了可以逃过,他只要活着,就算是病了,也会被判监禁,我不光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稳住他。”白莫寒反抱着涂轻语。
涂轻语这才放心,陪白莫寒一起洗了澡,换了清爽的家居服到客厅坐下。
“我们谈谈吧。”涂轻语拿起茶几上的凉白开倒了两杯,一杯推到白莫寒那边,“白瑞山说的事是真的?”
白莫寒神色一动,知道瞒不过去,索性点头。
“医生怎么说的?我真正不能……”涂轻语迟疑了一下,深吸口气,“我真的不能生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