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刘文博就蹲在土灶口前点着了火,然后去切罐头,让夏沛烧火,夏沛那烧过火啊,学着刘文博的样子往里塞麦秸,不停的塞,塞了几下,后面的烟囱就堵死了,白烟倒灌进灶口,刺激的夏沛睁不开眼,紧皱着眉头,挤出几滴眼泪才敢眨眼,被烟刺激的感觉可以切洋葱猛多了,烟是呼呼的往脸上灌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睁着眼睛正面接触了,着实生猛。
“怎弄的。”妈妈坐在堂屋的地面穿线,闻到了从院子里飘来冲鼻的烟味,看见是小沛在烧火,赶紧出来给他弄好。
妈妈拿着烧火棍在锅底摆弄几下,大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熊熊燃烧起来,都是易燃的麦秸,塞进去就着起来,水开始冒气泡,刘文博还在厨房忙手忙脚的切着罐头,看着外面的水都开了,着急的端着盆扑通扑通下锅。
桃子掉进沸水里就全身瘫软,立马变了个颜色,金黄诱人,看着这金灿灿的颜色,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古人给他取名叫黄金桃。
拿起铲子在糖罐里铲起一大铲子白砂糖,细小的颗粒渐渐融化,本来沸腾的密集小水泡降了速度,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慢慢的起大水泡,刘妈妈看了一眼,拿着铲子舀起一点水,看着它慢慢落进锅里,然后使劲压了压最大的桃子块,盖上盖子说不要再续柴了,一会就好。
刘文博端着大碗,夏沛手里拿着两个大盘子,看着锅底最后一点火苗熄灭,掀起锅盖,快速把软滑的罐头盛进碗里,新出锅的罐头,趁热吃软滑,因为烫嘴的缘故,除了甜味品不住其他味道,但架不住桃子软嫩,放嘴里就化了,放凉了吃也好吃,可以尝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桃子即软也脆。
刘文博最喜欢的吃法是放冰箱里凉透了再吃,水的酸味盖住了甜,光想起这这种味道就总以让刘文博流口水了,软滑的桃子也变得爽口,脆灵灵的。
刘文博和夏沛等不及它变凉,直接搬来风扇,吹着风扇从小饭桌前吃起来,就跟喝粥一样,一会一碗,一会一碗,几勺子后大碗就什么也没剩下。自己煮的罐头,放的糖也不多,加上桃子本身的酸甜,吃多少也不腻,只要吃不饱,可以一直吃下去。
晚上,刘爸爸回家后,坐在树下的石砖上吃罐头,把挂在树上的收音机拿下来,伸出天线搜索电台,优美的歌声从电台里传出来,刘爸爸慢悠悠的捧着收音机躺到摇椅里,微微用力晃动一下,摇椅就能摇晃好久。
夏沛趁着广告的空档出来上厕所,跑回屋时,路过摇椅前停了几步,大步跑回屋里,拍着刘文博的胳膊激动的说:“你猜猜你爸爸听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