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缓了缓:“你这是为了他而呵责斥?我跟这个男人,谁轻谁重?”
华品绍转身,淡淡道,“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华品绍。”李逸钰拉住他手,终于示弱,“我错了,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我的孩子…我这就让人别再跟着他了。”
“把所有的底面都交给我。还有其它的照片吗?”华品绍问。
李逸钰犹豫了下,“没有了。”
华品绍抬起她下巴,逼视她的眼,“我不喜欢身边人骗我。”
李逸钰抵不过他的压力,泪眼婆娑,“华品绍,我亲爱的未婚夫,你为了一个男人,置自己的孩子不顾,就这样逼迫我?那个男人是个同x_i,ng恋,该不会是你也被他迷上了?”
华品绍沉默,李逸钰脸色发白,摇头喃喃,“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可能是个同x_i,ng恋”她抓住华品绍胳膊,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品绍你告诉我你不是,你告诉我…你就是骗骗我也好,你只要肯骗我就肯信…”
华品绍居高临下,表情冰冷,似能磕下冰碴子,李逸钰的声音渐弱下去,全身被绝望包裹,在华品绍的沉默中全盘崩溃,失态地大笑:“我真没想过,一个男人也能有这等好本事,居然能把华大公子迷成这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贱人,一个结识才一天半的人就能随随便便地上床…”
李逸钰的声音被一个耳光打断,李逸钰震惊得无以复加,华品绍刚打了她?!华品绍在人前一直表现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没想到也会做出打女人的事。
“华品绍,我真是瞎了眼才爱上你想着要嫁给你。”李逸钰把一样东西摔到华品绍身上,“华品绍,你欠我。”含泪夺门而出。
都说男人的嘴里没一句话真话,华品绍哄起女人来,更是个中翘首,但这次却不愿意骗她,是因为温良玉么?
华品绍缓缓俯下身,捡起那样东西,是电视机的遥控器。
按下开机键,屏幕现出一幅画面,两个男人在接吻,衣衫半褪,温良玉被照片上的那个国人压下身上温柔吻着。男人的手在他的身体上灵活地流连往返,而温良玉并没有拒绝,表情似乎也很享受。
华品绍将遥控器生生捏碎
温良玉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沈蜃相愈来愈模糊,恍惚中,他看到了一个人,大夏天里那个人裹着厚厚的被子,依然直打哆嗦,如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狗:“我生病了,你能替我治好吗?”
那么老套而狼狈的搭讪,他却一直记到现在。
那年,他十七岁,才开始读医学。
那年,那人二十一岁,第一次拿真心实意去追爱。
林荫小道上树影斑驳,那人摘下落到他发上的一片树叶,轻轻地捏他的鼻子,温柔而宠溺地喊他小笨蛋,恍惚中,那人俯下身来轻轻吻他。
温良玉梦眼迷离,轻浅一笑。
“华品绍…”
温良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正午,陌生的房间,阳光透过窗帘,照得室内一片宁和。
身后有男子均匀的呼吸声,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腰上,而他自己全身赤裸,身上带着明显纵欲过度所留下的痕迹。
温良玉闭了闭眼,握紧拳头,朝后挥出了平生第一个具有攻击x_i,ng的拳头。
第十六章那些岁月
华品绍是在美国一家五星级酒店遇到温良玉的,那年他二十一岁。温良玉也才十七岁,明明是服务生的打扮,却还笨拙地问他酒店的会议厅怎么走。
看着他歉然而不知所措的样子,华品绍怦然心动,第一次有种电流通过视野,直抵中枢,直通心房。
华品绍并不懂得追人,年少时凭着一张脸、一个爹和一身才华,纵横校园所向披靡,不需费力便能得无数女孩青睐,何曾需要花费心思地去追人?直到遇到温良玉。
他上网查询,打电话向狐朋狗友讨教,费尽心思,却始终觉得那些送花送礼请吃饭看电影等等流行通用的手段,不配用在温良玉身上,那样一个玉人儿,用这些恶俗手段难免太玷污他了。最终华品绍将浴室的温度调到零下,在放满冷水的浴缸里睡了一晚,一觉醒来,如愿生病。他明了,如温良玉那般温吞如水的x_i,ng子,不可以太急进,得用日久生情的“高竿”手法。
然而,这法子显然“高竿”太过,他烧得头晕脑胀面色灰败,镜子里的人哪里还有昔日的英俊儒雅神采飞扬,华品绍缩在被窝里一面哆嗦,一面懊恼没拿捏好分寸。有气无力地握着手机,调出家庭医生的号码,踌躇很久,还是换成温良玉的号。他不想让温良玉见到他这么凄惨狼狈的一面,可人在生病时总是容易脆弱,那个时候才发现,昔日的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在病魔面前不堪一击。
接到华品绍的电话时,温良玉正在上课,话筒里的声音听起来憔悴又虚弱,温良玉吓了一大跳,赶紧从后门溜出来。
赶到华品绍的公寓,一开门,就见这人裹着被子缩在客厅沙发上,眼睛一直盯向门口,见到他时,那灰败的双眼立刻放出光来,还努力打起j-i,ng神做一个得体的微笑,然而这个笑容没维持住,就被一个哆嗦打断了,华品绍惨兮兮地抬起脸:“我病了,你能替我治吗?”
那时温良玉是怎么回答,华品绍依然记得,只是轻叹一声,把他送到卧室里,然后转身,华品绍以为他看破了自己的伎俩要走,忙拉住他手,温良玉把的手塞到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