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擦擦额头的汗,他们马场虽然也做马匹买卖和中介,但是一些珍惜血统马还真没那么容易接触到。他无奈道:“不好意思……”
“我去问问,”杜子佑拯救了他,对徐涿微微一笑,“步影是从国外的马场运回来的,我叫人帮忙问问有没有你想要的。”
步影是小马驹的名字,杜子佑第一次见它时亲自取的。
徐涿满意了:“好!那我先用这里的马,快开始上课吧!”
他仰起头满怀期待地看向负责人,负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请跟我去选马匹和骑师,前几次要在室内学习理论和基础。”
“什么!”徐涿大惊失色,伸手去拉杜子佑,“我想和子佑一块儿上课。”
负责人有些惊奇,这马场的学生有不少和杜子佑认识,但是与他这样关系亲近的,徐涿是第一个。看来这位徐少爷来头也不小啊,负责人更加耐心了:“这恐怕不太合适,二少已经学了五年,而且上的是一对一课程,您看……”
这家马场带有俱乐部性质,提供教学课程和练习场地,还可以组织赛事和马匹买卖,杜家是其中一个大股东,杜子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三岁起便开始学习马术,现在同龄能够跟上他步伐的一个都没有,更不可能和徐涿这样的菜鸟新手一块儿上课。
杜子佑抓紧徐涿的手,怕他打退堂鼓直接离开。他注视徐涿的双眼,带上了点哀求:“室内就几节课,而且能看见外面的情况。等你练好出来,我们可以在相邻的场地上课,和一起上课差不了多少。”
这是个好办法,徐涿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与杜子佑挥手暂别后跟负责人去往马厩。
接下来便是冯助理去处理手续上的事情,徐涿跟着骑师挑选装备、选马、上课。
从马厩窗口可以看见马场上的场景,一大片辽阔的沙地被栅栏划分为多个场地,几乎每处都至少一人在练习或者上课。其中正对马厩的场地上恰好是杜子佑,他潇洒地昂首挺胸端坐马背,步影迈着优雅的步伐绕圈子。
“这是长缰自由慢步,”骑师出声将徐涿投向窗外的视线唤回来,他笑道,“二少的拿手好戏,您努力的话也可以的。”
上课走神被捉包,徐涿不好意思地咧嘴笑:“子佑骑马真好看,哈哈。”
他们继续上课,骑师见他刚开始学习,难以长时间集中j-i,ng神,便让他去休息一会儿。
徐涿屁颠颠地跑出外面看杜子佑练习,露天休息区里还坐着两个妇人,陪儿子来上课,徐涿坐到她们旁边。
场上杜子佑开始带步影跳跃障碍,一个飞跃跨过白栏杆后,一旁的骑师朝他竖起大拇指,场下徐涿怕惊动马儿只能无声地为他们振臂欢呼。
注意到杜子佑j-i,ng彩表现的不仅是他,还有休息区另外两人。
“那是杜家那小子?”戴着大草帽的妇人扬了扬下巴。
她的同伴穿着一身鹅黄色泡泡袖连衣裙,手背托着下巴懒洋洋回答:“是啊,你看他那张脸,和范惠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俊得很。”
说着她警惕地扫视四周,能听得到她们谈话的只有徐涿这个生面孔,还是个小毛孩,她松了口气,两人的顾忌少了许多。
大草帽呵呵笑:“这小子马术水平挺高的,听说钢琴也弹得不错,今天圣诞要开一个演奏会。”
“杜总有福了,两个儿子都这样出色。”鹅黄裙说完,和大草帽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心领神会地捂嘴而笑,像是分享了一个了不得的小秘密。
徐涿听不懂她们的话,更不明白她们话外的意思,但是他直觉认为这两人不怀好意,于是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然而他总不能因此去和她们吵,闹大了他有理都会变成无理,毕竟她们明面上并没有留下话柄。
于是徐涿独自坐角落里生闷气,连杜子佑下了马快要走到他跟前都没注意到。
“二少。”“二少。”大草帽和鹅黄裙眉开眼笑地向杜子佑打招呼,徐涿这才发现眼前的人。
“子佑!”徐涿欢喜了,不自觉地朝旁边的两人瞥一眼。
那两人没料到徐涿竟然是杜子佑的朋友,讪笑着告辞,各自找自家儿子去了。
“怎么了?”杜子佑下马前就注意到徐涿的低气压,惴惴不安地挨着他坐下,“你生气了吗?我可以陪你上基础课,你别生我气。”
徐涿眨眨眼:“没有啊,你那么好我干嘛生你气?”他把水递给杜子佑,“快喝,我妈说了被太阳晒过要及时补充水分,否则会中暑。”
杜子佑羞着脸接过来,为什么徐涿总是随口说些好听的话,平时奉承自己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像徐涿这样真诚得让人脸红。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徐涿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朵。
杜子佑咽下一口水,配合地问:“什么好消息。”
徐涿说:“我爸答应买钢琴了!”
杜子佑惊喜地注视他:“你也要学钢琴了吗?我们以后可以四手联弹!”
徐涿心虚:“怎么你和我爸一个反应……钢琴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杜子佑不解。
“当然啦,以后你来我家就可以弹给我听了,”徐涿太兴奋,张开两只胳膊给他一个熊抱,“那两个阿姨说你要开演奏会,是不是真的?”
杜子佑被他抱得浑身僵了一下,记忆中连家人都没怎么抱过自己,他早已经忘记被拥抱的滋味,突然